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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等凜香情緒穩定了些,繼續問道:“你安慰她,她怎麼說?”
凜香:“小蓉不信,她反覆說公主一定會殺了她,還給奴婢看她胳膊上的傷……”
戚靈靈:“傷?”
凜香:“是公主用笞杖打的,燭光太暗,奴婢看不太真切,但有幾條血槓子是無疑的。”
戚靈靈:“她是怎麼死的?”
凜香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來得還真快。”話是這麼說, 戚靈靈卻並不意外,皇宮禁地,耳目眾多, 他們能矇混過關已經算運氣好, 不可能真的瞞天過海。
好在他們已經查出了不少有價值的線索,這一趟來得不虧。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幾乎同時一個聳身飛至半空, 可就在他們即將躍上宮牆之時, 祁夜熵忽然眼神一凜, 驟然收住向上之勢, 同時伸手將戚靈靈往下一拽。
與此同時, 樹梢的鳥巢中一隻被人群驚起的宿鳥展翅飛向空中,忽然發出一聲哀鳴,眨眼間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戚靈靈落到地上, 還沒站穩,看見這一幕,不由出了一聲冷汗。
“你怎麼知道的?”她望了望空無一物的夜空,心有餘悸地問祁夜熵。
祁夜熵:“感覺。”
戚靈靈:“……”
大佬不愧是大佬,如果不是他直覺準得驚人, 燒成火球的就是他們了。
“是誰?”戚靈靈問道。
“我還想問你們呢!”方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從牆外傳來。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越過宮牆, 像蝙蝠一樣滑了過來, 兩人定睛一看,發現那是個穿著黑色道袍的男人。
他站在宮牆頂上, 手執黑色拂塵, 黑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像是一隻怪異的黑鳥。
緊接著數十道白影逾牆而入, 戚靈靈發現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拽著一根風箏線似的銀絲, 絲線沒入無星無月的夜空。
“應該是某種陣法。”戚靈靈道。
祁夜熵微微一點頭。
黑袍道人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你們可是白日入宮那女妖道的同黨?”
戚靈靈知道他說的八成是沐詩月,正想否認,心念一轉,改口道:“你才是妖道,你把我妹妹藏到哪裡去了?”
這一句出口,連祁夜熵都對她的反應之快感到意外。
水鏡外的看客們更是目瞪口呆。
林秀川:“小師妹為何這麼說?這不是坐實了同黨之說麼?”
秦岸雪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解釋道:“沐詩月想把小師妹他們拖下水,可如今他們已經在水裡了,不知道是誰拖誰。”
舒靜嫻等人也明白過來,小師妹和小師弟大鬧皇宮,如果他們被逮住,責任是三個人分攤,如果他們逃脫,那麼鍋就全甩到了沐詩月頭上,無論如何,這一“同黨”,吃虧的都是沐大千金。
“不愧是小師妹,這下那姓沐的丫頭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舒靜嫻笑道。
看客中已有人漸漸回過味來,佩服之餘,覺得這首富之女實在有點可怕,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記報一箭之仇。
水鏡中,那黑袍道人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同黨餘孽。”
戚靈靈:“啊對對對,你們把我妹妹抓哪兒去了?快把她交出來!”
黑袍道人拂塵一抖:“立刻束手就擒,就讓你們姐妹團聚!”
戚靈靈輕笑了一聲,足尖一點輕輕躍起,右手比槍對準那道人,朱唇輕啟:“砰!”
黑袍道人如臨大敵,趕緊揮出拂塵抵擋,卻不想什麼都沒發生,原來她只是虛晃一槍。
就在這時,冷不防一道寒冰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