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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熵狀似不經意地道:“小師姐以前在戚家過的也是呼奴喚婢的日子,怎麼會不習慣別人伺候。”
戚靈靈心頭一跳,難道他看出什麼來了?
她不動聲色道:“我從小就不太喜歡有人近身伺候,所以稍微大一點這些事情就都是自己做的了。”
一邊觀察祁夜熵的神態。
祁夜熵神色如常:“原來如此。”
戚靈靈有些慚愧,其實她沒什麼資格怪大反派瞞她,她自己瞞著他的事也不少,雖然是系統禁止她暴露身份,但她到底也不算坦誠相待。
“小師姐最好習慣起來,因為以後這些事都由我伺候。”祁夜熵用溫熱的布巾輕柔地擦拭她磨紅的地方,又取來藥膏輕輕推勻。
免不得又把這過程重複了兩回,這才順利把中衣換上。
戚靈靈這時才想起自己下地牢時把乾坤袋交給了北宸道君,只得道:“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衣裳借我穿一下?”
祁夜熵:“小師姐和我也太見外了。”
他抱著她走到一個與臥室相連的房間,一走進去戚靈靈就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偌大一間屋子裡擺滿了衣桁,掛滿了各種顏色各種風格的衣裳,清新素雅的有之,奢華繁複的有之,簡直就像到了什麼中東富豪的高定衣帽間。
“這些……”戚靈靈轉過頭,狐疑道,“是給誰準備的?”
祁夜熵差點被她一句話噎死:“小師姐不妨用你的聰明才智猜猜看。”
戚靈靈:“可是你又不知道我會來。”
祁夜熵:“早晚都用得到的。”
他這話裡的胸有成竹讓戚靈靈有點不服氣:“那可不一定。”
祁夜熵:“那就把不一定變成一定。小師姐挑身衣裳吧。”
戚靈靈的選擇困難症頓時犯了,最後還是大反派用他的好品味幫她選了一件,又取出配套的首飾,幫她綰了個合適的髮髻。
戚靈靈看著銅鏡裡他靈活翻飛的手指,那手法熟練得好像做過成百上千次。
她頓覺可疑,蹙起眉。
祁夜熵時時刻刻都從鏡子裡觀察著她的反應,頓時停下來:“怎麼了?可是弄疼你了?”
戚靈靈覺得捕風捉影吃飛醋有點跌份,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道:“你梳女人的髮髻挺熟練。”
男人嘴角微挑:“小師姐難道以為我替別人梳過?”
戚靈靈懷疑的何止梳頭:“沒有嗎?”
祁夜熵放下梳子,忽然猛地掰過她的臉,在她唇上狠狠地碾了一下:“說過我是小師姐一個人的,要是還不信的話……”
他從懷裡取出一把流溢著金光的短刀:“本想找個合適的時候再給你,既然小師姐不信,就先試試吧。”
戚靈靈被他吻得發懵,還沒反應過來,刀柄已經塞到了她手裡。
“這是幹什麼?”她問。
祁夜熵:“試刀。”
說著鬆開衣襟,露出左半邊胸膛,然後握著她的手將刀尖抵在心口,劃出血淋淋的一橫。
戚靈靈嚇了一跳:“你瘋了嗎?”
她想把刀撤開,奈何他握得緊,刀尖在他肌膚上游移,又添了幾道血口,這時戚靈靈才發現他竟然是在自己身上刻字,她的名。
直到“靈”字最後一橫刻完,他才鬆開手。
戚靈靈氣極:“誰說不信你了?就算我懷疑,你解釋一句不就好了,瘋了嗎竟然自殘?”
祁夜熵冷靜地用絹帕擦拭流了半身的血跡,溫柔道:“讓小師姐擔驚受怕就是我的錯。我是你的奴隸,刻上印記就不用擔心了。”
戚靈靈忍無可忍,她還是低估了這個死變態的變態程度。
“祁夜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