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這才按了暫停鍵,冷漠地笑了笑:“死前讓你知道了真相,你也該瞑目了吧?別急,你要找太太算賬?反正你們很快就能在陰間團聚了。”
說完,她沒再和他說話,繞到父親身後,一手揪住他的頭髮,逼迫他仰起頭,另一隻手拿起刀,在他脖子上割了條長長的刀口,刀刃極其鋒利,劃開唐堃的頸動脈,血噴湧而出,濺得房間裡到處都是。
唐悅提著刀走出房間,三樓走廊上空蕩蕩的,只有壁燈發出暗淡的光芒。
她沿著樓梯下到二樓,在主臥門口停住腳步,唐太太正在房裡心神不寧地踱著步,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以為是丈夫得手回來了,隔著門道:“老唐,是你嗎?”
她邊說邊開啟門,出現門口的卻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滿手血汙的私生女。
她一聲驚呼來不及出口,只覺胳膊上一痛,一股麻意遍及全身。
唐悅沒和她廢話,如法炮製,一刀結果了她。
唐歡在自己房間中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爸媽那邊有什麼動靜,心癢難耐,終於忍不住開啟房門,往隔壁父母的主臥一看,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如墜冰窟。
只見母親躺在血泊中,驚恐的表情定格在臉上,暗淡無光的眼睛像死魚一樣瞪著,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口子還在汩汩往外流著血。
而她那個孱弱又安靜的妹妹,正提著刀站在她母親的屍體邊,擦擦臉上的血,對她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提著刀朝她走過來。
唐歡尖叫一聲,連忙躲進自己的房間,手忙腳亂地鎖上門。
做過的無數噩夢一起從她記憶裡湧出來,但是沒有哪一個像這個一樣恐怖。
她顧不上確認母親死活,壓根沒想到反抗,連忙逃進自己的房間鎖上門,把椅子、梳妝檯、床頭櫃都拖過來堵在門口,又從裡面鎖上窗。
把門窗堵得嚴嚴實實,她心裡稍定,一定是計劃出了意外,爸爸看來也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知道那個病怏怏的私生女哪裡來的力氣殺人。
她擦擦止不住往外湧的眼淚,咬咬牙,摸出手機打報警電話:“喂,我要報警,我姐姐殺了我爸和我媽,現在還要殺我……南湖路7弄8號……對,山海別墅。”
打完報警電話,她又打了哥哥電話,可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緊緊握著手機,雙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祈禱警察快點到。
等待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唐歡感到自己等了足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聽見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她幾近虛脫,鬆了一口氣,身體一軟,順著牆滑坐到地上。
可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擺脫危險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前一秒她還在自己房間裡,下一秒卻忽然到了沙發上。
她正大惑不解,突然察覺到鼻端濃重的血腥味,低頭一看,只見身上大片的血跡,衣襟已經被血染紅,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她腦海中劃過個可怕的猜測,顫抖著手往臉上摸去,果然,這不是她的臉,她尖聲大喊,狂奔到洗手間,開啟燈對著鏡子一看,裡面赫然是唐悅的臉。
是因為看見媽媽的屍體受到刺激,才出現了幻覺嗎?一定是的!
唐歡開啟水龍頭沖洗雙手,血跡被水流帶走,她擦乾手,出了洗手間,在客廳裡亂轉,尋找著可以證明這只是幻覺的證據,然而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正常。
她又回去照了一下鏡子,鏡子裡出現的還是私生女的臉。
警笛聲越來越近,她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唐悅的身體裡,但是唐悅殺了人,還是她親自報的警,如果不能馬上換回身體,警察就會把她當殺人犯帶走……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110,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