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才不情不願地恢復了正常。
鄒大強第二次被拍在地上,又折了條胳膊,畢竟年紀擺在那兒,奄奄一息作不動妖了。
林璇把那小木人扔到他面前:“說吧,這是哪兒來的?”
鄒大強眼珠子亂轉,支支吾吾地想編瞎話搪塞過去,林璇挑挑眉:“想死就瞎編吧。”
她一邊說,作勢又要揚鞭,天道規定她不能殺人,但是鄒大強用不著知道。
在排山倒海的死亡威脅面前,鄒大強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這是我從師父那兒偷來的……”
林璇:“你師父的道術是從哪兒學的?”
鄒大強:“他也沒跟我說過,我只知道他沒有門派,一向是獨來獨往……”
鬼王殿下睨了他一眼:“哦,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啊,那活著也沒什麼用了……”
“別,別,”鄒大強忙不迭地磕頭,“我知道的,知道的!他從來不提自己的事,也不教給我真本事,一天到晚讓我背經書,記科儀,我怎麼套他話他都不說。
“有一次他喝了點酒,我看他心情不錯,就試探著問他,什麼時候能給我找個師孃,他說他這輩子不會娶老婆生孩子,因為他們這條血脈有問題,生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收我當徒弟,就是為了讓我給他養老送終的。
“那天我趁機灌了他許多酒,偷偷從他脖子上摘了鑰匙,開啟他的櫃子,就找到了那隻瓷瓶和那個木人,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後來被他發現了,那老東西把東西又搶了回去,差點提刀砍了我,然後把我趕下了山。”
“那後來怎麼又到你手上了?”
“過了好幾年,我混出了點名堂,跟現在不能比,但也有點名氣了,那老東西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的,有天忽然打我電話,讓我去鶴山找他一趟。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去了,他把那兩樣東西給了我,還教給我用法,這柳木小人裡養著只大鬼,什麼事都可以幫你做,但是要用煉化的鬼魂來養他,那小瓷瓶就是用來煉小鬼的。”
林璇思忖片刻,又問:“幫唐堃逆天改命的也是他?”
唐堃連連點頭:“那時候我欠了澳門賭場一筆錢,他說看風水驅邪這種小打小鬧來錢太慢,讓我接幾個大買賣,唐堃的女兒白血病,到處託人找大師,我就去碰碰運氣,其實作法什麼的都是他暗中進行,我就做做樣子,把吹氣當暗號,我一吹他就出手。”
林璇:“……”有些凡人為了錢真是啥都敢做,像鄒大強這種毫無修為的人養鬼,都不知道是他養鬼還是鬼養他。
她接著問:“唐堃建那個養老社群有什麼目的?”
鄒大強臊眉搭眼:“咳!還不是那個木頭人,那個養老社群是前幾年就開始規劃的,本來就是個針對中產和高階來年人群的房地產專案。
“但是唐堃最近資金鍊有點緊張,和我商量著能不能搞點什麼專案斂財……”
林璇有些不解,房地產行業現金流不充裕很正常,但是唐堃投的專案都賺錢,又是做了幾十年生意的老手,怎麼會弄得自己捉襟見肘,要動這種歪腦筋。
鄒大強極擅長察言觀色,主動解釋:“唐堃那個兒子喜歡賭,這兩年在澳門和拉斯維加斯輸了十幾個億。他爸也拿他沒辦法,那麼大個人又不能關在家裡,只要一讓他逮著機會溜走,隔幾天就是幾千萬上億的債。
“怎麼說呢,老唐精明瞭一輩子,攤上這麼個兒子,誰叫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呢,將來家業都是他的,哎,兒女都是債……”
林璇忍不住噗嗤一笑,這敗家子還是個塑膠兒子,老唐頭上長草自己還不知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小柳……就是那個木頭人,說可以在常規的專案以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