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董曉悅豎起一根手指,貼在他唇上:“等我辦了你再說不遲。”
梁玄寧死不屈地掙扎:“此事會害死你的!”
董曉悅聽了滿不在乎地笑起來,食指往他胸前一戳,也沒用什麼力氣,梁玄便往後倒去。
河灘上的淤泥軟軟的,倒也沒摔疼。
董曉悅就勢跨坐在他身上,將腦後的銀簪一抽,長髮像瀑布一樣傾瀉,髮尾掃過他胸口,讓他心癢難耐,如同受了酷刑。
董曉悅沒有解開自己的腰帶,卻將寬大的衣裳褪下肩頭,肌膚在星光下蘊著珍珠般的光華。
男子的戎裝越發襯出一種近乎妖異的美,衣裳滑落到胸口,梁玄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董曉悅俯下身,兩人的身體便貼在了一起。
梁玄幾乎是在哀求:“阿悅,別……”
董曉悅湊到他耳邊道:“雁奴,我們一起死在這裡可好?”
梁玄竟然覺得這樣也不錯:“好。”
“真乖。”董曉悅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反手去解他的褲子,用手一摸,感慨道:“呀!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梁玄羞憤地轉過頭去。
“雁奴,”董曉悅夢囈一般低喚了一聲,慢慢地坐了下去,梁玄彷彿被投入一汪溫柔的湖水中,一種酥癢難耐卻又舒服到極致的感覺瞬間蔓延到全身。
他用胳膊肘將自己撐起些,情不自禁地動起來,起初還有些猶豫,逐漸放肆起來。
他緊緊地掐著董曉悅的腰,不管不顧地撞擊著。
他在瘋狂的律動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
就一起死在這裡罷,他幸福地望進董曉悅的眼睛裡。
她的眼睛很亮,深深地望進去,彷彿能看到星河,隨著他們忽快忽慢的起伏,她眼裡的星星一顆顆地搖落。
梁玄恍惚間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那時他跪在庭中,一切都顯得模糊混沌,只有星星是清晰明亮的。
為了打發時間,他便抬起頭,按著書上的記載辨認星宿……
梁玄突然意識到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今晚在河邊看到的斗宿,與他記憶中是相反的。
這是個夢,梁玄心往下一墜,驀地驚醒過來,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被人壓著。
董曉悅正欲行不軌之事,突然察覺到他的動靜,嚇得連忙從他身上滾下來。
梁玄伸手把她撈回身邊,一個翻身,反把她壓在身下。
四周一片漆黑,但是董曉悅仍能感到他在盯著自己看,緊張得氣促起來。
梁玄的慢慢俯下身來,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時間彷彿凝固了。
“阿悅,”梁玄啞聲道,“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