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主動交代了。
不出所料,這事果然和李二郎有關。
“你是看到燈光才去看的?”一直沉默著的杜小公子突然發問。
董曉悅經他一提醒方才發現供詞中的破綻:“對啊,主人在屋裡點燈,又沒喚你,你一個僕人探頭探腦的像話嗎?呵呵,我看你是想去牢裡交代……”
李福眼神打飄,顯然是心虛:“奴婢……奴婢是聽見一聲慘叫……”
這是編不出來,又轉回李二郎幫他編的供詞上去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董曉悅冷笑道,在心裡又把案情過了一遍。
死者有三個,兇手單單虐殺陸氏,是因為與她仇怨特別深?還是因為她是女人?根據案宗的記錄,屍體身上和現場都沒有發現塞口之物,她原先以為是現場被人為破壞的緣故,可仔細一想,似乎沒這個必要。
陸氏被虐待的時候是清醒的,必定會哀嚎慘叫,下人住的倒房靠近院門,離裡進有些距離,但是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聽不到,為什麼一開始沒有人去檢視?
拔舌挖眼割鼻這一套做下來少說也要十分鐘吧,為了增加被害者的痛苦這個過程通常還要延長……
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慢慢在她腦海中浮現。
“你不是聽到慘叫,”她冷冷地看著匍匐在地的李福,就像看一堆垃圾,“你是聽到慘叫停了才過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