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點不自在, 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
董曉悅不知他在緊張什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卻發現他竟然在微微打顫。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去後面書房裡歇會兒。”董曉悅低聲問道,她和燕王殿下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杜蘅抿了抿唇,摁了摁太陽穴,搖搖頭:“無妨,先審問他罷。”
竺生此時的模樣比他們在夢外見到的住持年輕了十來歲, 臉上還沒有那道猙獰的刀疤, 因為最近這些時日逃亡山中, 衣衫襤褸, 滿面塵灰,頭頂長出了發茬,他本就生得其貌不揚, 如此一來越發像個悍匪。
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聯想起李三春妻子的死狀,董曉悅覺得背上涼嗖嗖的。
如果說先前還有懷疑,眼下見到了竺生,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住持的夢。
董曉悅看了看官差一起送來的供詞,竺生詳細交代了作案的經過,和他們推測的基本吻合,只是隱去了所有和沈氏相關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