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無情掐滅,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有空在這兒胡思亂想還不如抓緊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
董曉悅是個行動派,立即跳起來,拍拍身上的灰,開始拔草。
拔完草再把土踩踩實,忙活半天整出塊三米見方的不毛之地。
她滿意地看了看勞動成果,折了根樹枝,蹲下身開始在空地上寫程式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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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一進夢鄉就看到那冤家路窄的瘟神叉著腳蹲在地上,嘴裡叼著根草,正用樹枝在泥地上畫鬼符。
董曉悅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兩人冷不丁看了個對眼。
梁玄不等她開口轉身便走。虧他睡前特地默誦了一篇素.女經,全是白用功!
董曉悅趕緊扔下樹枝站起身追上去:“等等——”
燕王殿下聞聲走得更快了。
董曉悅蹲久了腳麻,跑起來一瘸一拐,哪裡追得上他,可是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待了那麼久,好容易見到個活物,她又捨不得放跑,咬咬牙關繼續追,一個不小心被樹根絆了一下,“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梁玄腳步一頓。
董曉悅爬起來揉揉手肘:“上次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畢竟有過肌膚之親,燕王殿下有點不落忍,心道和那不開化的蠻夷計較什麼,既然她知道錯了,還磕頭行大禮賠不是,可見也不是那麼冥頑不靈。聖人有教無類,他合該見賢思齊,將那蠻夷悉心調.教一番。
心中計定,燕王殿下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地轉過身,端著胳膊袖著手,正想回一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那蠻夷又道:“你那個……沒斷吧?”
燕王殿下這回倒是沒跑,氣得“嗖”一聲直接躥上了樹頂。
董曉悅生怕他放雷劈自己,只得手搭涼棚,仰著脖子,耐著性子賠了半天不是,總算把那祖宗哄下了樹。
燕王殿下下了樹還是不理人,自顧自抱著胳膊靠一棵樹站著。
董曉悅也不是什麼自來熟的性格,看對方不打算招雷劈她,便撿起樹枝接著寫起程式碼來。
才寫了兩行,只聽有人在她身後道:“這些是什麼?”
董曉悅嚇了一跳,這個燕王殿下不知什麼時候瞬移到了她背後,真是神出鬼沒。
“符咒麼?”梁玄伸長脖子,好奇地看著那密密麻麻蚯蚓似的紋樣。
董曉悅嘿嘿一笑:“差不多吧。”
“有何用處?”梁玄壓下心中不快,不恥下問。
董曉悅摸摸下巴,如實回答:“寫得好能賣錢。”
燕王殿下露出將信將疑的神色,不過姿態不像方才那麼戒備了,以程式碼為契機,兩人不知不覺聊了起來。
董曉悅思路被打斷,看了眼天色,太陽也西斜了,索性扔了樹枝,拍拍手上的灰,盤腿坐了下來。
又到了倦鳥歸巢的時分,林子裡傳來一陣陣啁啾聲,天邊只剩下一抹餘暉,周遭很快暗了下來,一陣晚風吹過,董曉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梁玄皺著眉頭,嫌棄地往後縮了縮。
兩人中間卻憑空多出一個火堆。
“是你變的?”董曉悅驚喜地伸出手烤火,“哎喲牛逼!”
燕王殿下不知何謂“牛逼”,看她神色大約是欽佩之至的意思,心下有幾分受用,挑了挑眉淡淡道:“不過是雕蟲小技。”
“多謝啊。”董曉悅往火堆旁挪了挪,把腳也湊上去。
“不必謝孤,”燕王殿下趕緊撇清,“孤自己覺著冷了。”
“那殿下餓不餓?”董曉悅蹬鼻子上臉,“殿下會不會變烤串兒?最好羊肉的,雞肉也湊合。”
“何謂烤串,兒?”梁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