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袱檢查了一下,心立即涼了半截。她昨晚多留了個心眼,在包袱結上用頭髮絲做了個記號,現在她發現包袱被人動過。
包袱裡的東西倒是一件沒少,裡面也沒有什麼機密的東西,但是這個認知讓人很不舒服——董小姐成長在社會主義陽光的照耀下,對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有種天生的排斥。
董曉悅確認了懷裡的纓繩和腰帶裡的□□還在原地,鬆了一口氣。但是她睡起覺來非常死,保不齊那卑鄙的晉公子變本加厲,哪天趁她熟睡搜她身。
□□留著能防身,那根繩子就完全是累贅了,當然是趁早扔了免除後顧之憂。
董曉悅猶豫了半天,到底沒捨得扔,最終把那條長長的絲繩團成一團塞進中衣裡,緊貼著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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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無咎這婚結得十分不易,先是胸口被刺了個洞,接著夫人又跑了,折騰到早上還得打疊起精神忽悠他父王,應付那哭哭啼啼的狐姬。
一攤子事情處理完,他體力透支過度,又發起燒來,喝了點醫者熬的安神藥,不一會兒便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破曉。
無咎睜開眼睛一看這光景,心道不好,趕緊叫來親信侍衛:“你立即去大王宮中打聽打聽,可曾找到夫人和晉國公子的下落。”
侍衛不多時便回來覆命:“回稟殿下,大王昨日派人前去晉公子府上,只見府中一應奴僕俱都橫屍斃命,公子子柔不知去向,侍衛在後.庭中發現一處地道,入內查探,只見狹窄深邃,不知通往何方......”
畢竟事涉他國公子,楚王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去拿人,只派了三五侍衛,隧道在地底下,誰也沒有透視眼,天知道通向哪裡,只好親自爬一遍。
誰知那隧道並非華山一條路,竟如同蛛網一樣不時分岔,往往爬了半天發現是條死路,只得再原路退回,幾個人折騰了好半天,找到出口那口旱井時,黃花菜都涼了。
那農婦也沒法提供什麼資訊,因為侍衛找上門時,母子倆身上一絲熱氣也沒有,顯然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了。
“是服毒身亡的,”侍衛嘆了口氣,“□□下在雞湯裡。”
無咎不由皺了皺眉,他早知子柔陰狠,卻不料他連週歲的乳兒都不放過。
“屋裡有幾隻碗?”無咎問道。
“回稟殿下,有兩隻,”侍衛不愧是他心腹,行事縝密,這些細節也打聽得一清二楚,“案上一隻空碗,地上一隻摔作兩半,有殘湯痕跡,依僕之見,公子子柔當是獨自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