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離那女子遠點!”
[啊?]董曉悅不明就裡,不過祖宗發話,還是照辦的好,她立即挪開了半米。
“再遠點,孤討厭她,”燕王殿下沒好氣道,“臭,燻得孤腦仁疼。”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夢裡的燕王殿下似乎比無咎還難伺候,她轉念一想,也難怪,在床上一癱三年,正常人都癱成變態了。
“何謂變態?”梁玄很警惕,一聽就不像好話。
又來!董小姐覺得心好累。
阿桃卻是不屈不撓地再一次湊過來,拿胳膊蹭蹭她:“金公子,你意下如何啊?怎麼不說話?”
“孤說了離她遠點!”燕王殿下又抗議。
董曉悅突然起了壞心想逗逗他,順便藉機探探那少女底細,便坐著不動,反而對著阿桃一撩眼皮:“倒也未嘗不可,只是不知道姑娘修為夠不夠,能不能馭得動在下。”
這神態若是換了個普通人便是輕佻,但由燕王殿下這樣的美人做出來,卻是風流入骨。
梁玄快被董曉悅氣瘋了:“你想如何?”
[噓,別搗亂。]
“......”真是反了天了!
阿桃本來只是半真半假地試探一下,被董曉悅有意無意地一誘導,竟鬼迷心竅:“小女子修為淺薄,不過大道萬千,要馭公子,並非只此一途......”
有靈智的無主殭屍是可以自願和修為不如自己的道人訂立契約的,江湖上一直飄著某些道人和殭屍不可說的警世故事,陰陽殊途,傳說中的主人公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公子別誤會,”阿桃羞赧道,“我並非有什麼異於常人的癖好,不過如果是公子......”
一個情竇將開未開的小丫頭片子,未必懂什麼男女之事,只不過梁玄的皮囊實在生得好,又有股天潢貴胄的氣度,把她那些同門師兄弟都秒成了渣。
相比之下,是不是人反倒沒那麼要緊了。一個連自家祖墳都刨的少女,你能指望她有什麼節操?
董曉悅大開眼界,幸災樂禍地感嘆:[殿下,您真是太能招蜂引蝶了......]
梁玄不吭聲。
[殿下?燕王殿下?您在嗎?]
還是沒人應答。
[生氣了?]
這回玩笑開大了,董曉悅有點心虛:[真生氣了?殿下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哼一聲好不好?]
燕王殿下連哼都懶得哼。
那邊阿桃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在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等待她的答覆,門外的殭屍阿四突然大吼了一聲,隨即響起鳳岡道長的罵聲:“嚎什麼嚎!死畜生!”
廟內一人一屍之間的旖旎氣氛被這兩嗓子吼得蕩然無存,董曉悅長舒了一口氣,阿桃則是七竅生煙,橫眉對著門口的鳳道長厲聲道:“你倒是小聲些!吳道長都叫你吵醒了!”
她早動了殺人劫屍的念頭,這時候扯人做幌子倒也不覺得內疚。
鳳岡摸了摸頭,訕笑著連道對不住,走到火堆旁,用腳踩住雉雞的翅膀,一手拇指食指夾住雉雞脖子,刁鑽地一擰,那可憐的野禽便一命嗚呼了。
他隨即又從腰間抽出匕首,熟練地劃開道口子,往陶碗裡放血,一隻碗放滿,又換另一隻空碗接,最後把那放幹血的死雞朝門外扔去。
門口的殭屍“嗷嗷”叫著朝那隻倒黴的野禽撲過去。
隨後,鳳岡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又湊到鼻端聞了聞,然後笑眯眯地把兩碗血分別端給董曉悅和那老道殭屍。
在佛堂裡殺生放血,他沒有半點不適,甚至還哼起了不知哪裡的小調。
血腥氣充斥著整個屋子,董曉悅接過碗,正打算硬著頭皮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