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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幹嘛取血?”她問。
祁夜熵:“你中了蛇毒,普通解藥沒用,我的血可以解毒。”
“那蛇毒這麼厲害?”她想起中毒時青黑的手臂,抬起胳膊撩起袖子看了看,火光下肌膚瑩潤如玉,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果然解了呢,小師弟的血這麼厲害。”戚靈靈撫了撫手臂,卻不知這無意識的動作落在有心人眼裡有多誘人。
祁夜熵“嗯”了一聲:“其實我有事一直瞞著小師姐……我的原身是金尾。”
戚靈靈早知道他是金尾,但是進靈府那次她裝失憶,自然要裝到底,驚訝道:“聽說只有鮫人皇族才有金尾,難道小師弟是皇族?”
可能是她演得太浮誇,祁夜熵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或許,我從記事起便充作奴隸,許是誰拋棄的私生子吧。”
戚靈靈也沒指望從他嘴裡聽到實話,反正這壞東西什麼事都藏著掖著。
不過她隱隱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是什麼呢?
她方才一動,蓋在身上的衣裳又滑脫了,祁夜熵再次替她掖好,冰涼的指節輕輕擦過她臉側。戚靈靈不由自主地一顫,脊背升起一股酥麻,彷彿他指節上帶電似的。
方才因為轉移注意力壓下去的燥熱又捲土重來,比方才更加來勢洶洶,她熱得額上沁出了細汗,忍不住蹙著眉輕哼了一聲。
“小師姐哪裡不舒服?”祁夜熵體貼地問道。
戚靈靈:“有些熱……”
“我怕你中毒畏寒,遂生了火,”祁夜熵道,“稍等……”
他說著俯下身:“抱歉,冒犯小師姐,我抱你往旁邊去一些。”
他整個人像是帶著電,剛一碰到戚靈靈,她便情不自禁地瑟縮起來。
“小師姐,怎麼了?”祁夜熵困惑道。
他好聞的氣味變得讓人難以忍受起來,戚靈靈的心裡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
這是毒發了嗎?什麼蛇毒這麼奇怪?餘毒怎麼會越清越多的?
祁夜熵已經拿出了斷劍:“是不是餘毒又發作了?小師姐再喝點我的血解毒吧。”
電光石火間,戚靈靈猶如醍醐灌頂,想起了那個關鍵的知識點,金鮫血!
三年前的上元節,不正經的攤位……金鮫血的作用是……
戚靈靈如遭雷積,難怪她今天見了祁夜熵就像吃了一個月全素沙拉的社畜看到了火鍋、烤魚、肉串、炸雞、可樂和巧克力蛋糕一起出現在眼前,自靈魂深處生出一種撲上去咬一口的渴望。
問題是,這壞東西知道自己的血是禁藥嗎?
戚靈靈狐疑地看著他,男人已經撩起了衣袖,握拳,修長的手臂上青筋微微鼓了起來,劍鋒抵了上去,肌膚微微凹陷,只要輕輕一劃血就會流出來……
男人不經意似地撩起眼皮看過來,戚靈靈就像是被蠱住了一樣不能動彈,無法思考,只堪堪在他下刀前阻攔:“別……”
刀尖一頓,祁夜熵疑惑:“怎麼了?小師姐是擔心我?不打緊的,只是一點血罷了。”
戚靈靈的腦子已經被少兒不宜的念頭充塞住,根本無暇思考他到底知不知情,此刻她只想往他冰涼的手臂上貼。
她勉強擠出幾個字:“已經……夠了……”
祁夜熵:“真的?”
戚靈靈緊咬著牙關點點頭,一邊摸索腰間的乾坤袋,她記得自己備著一瓶清心液,不知有沒有用,能緩解一下也好。
然而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折磨得她渾身無力,怎麼也找不到清心液,好不容易翻出一瓶藥,卻是補氣丸。
祁夜熵收起斷劍:“小師姐要找什麼?我來幫你找。”
戚靈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