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也盯上了那兩個位子。
戚靈靈想也沒想,本能地搶過祁夜熵手裡的書囊,拋過小情侶的頭頂,書囊不偏不倚地落在兩張相連的書案中間。
“不好意思,這兩個位子有人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那對小情侶顯然沒見過這種世面,都傻了眼。
戚靈靈回過神來也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上輩子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祁夜熵道:“多虧小師姐急中生智,不然就只能分開坐了。”
戚靈靈把書囊推到他案上:“……畢竟是同門,坐在一起有個照應。”
“小師姐說的是。”少年雙眼像明亮澄澈的溪水,閃動的笑意猶如粼粼波光。
戚靈靈一個恍惚,彷彿置身於高中課堂,而衝她微笑的彷彿不是什麼令天地變色的邪神,而是個陽光健康,學習運動家世樣樣完美的校草。
她倒的確和校草同過桌,只可惜她的高中生活遠沒有那麼美好,反而是她最一生中最暗淡的時光。說起來,她被全班孤立排擠,至少有一半是拜那校草所賜,後來好不容易換了個插班生做同桌,又是個無法交流的怪人。
就在這時,一聲蕩氣迴腸的“靈表妹”打斷了她的思緒。
戚靈靈一抬頭,便看到了元培風。元表哥今日也是一身標誌性的紫衣,和祁夜熵撞了衫。
撞衫這種事一向是誰醜誰尷尬,元表哥但看也是個面如冠玉、一表人才的大好青年,奈何祁夜熵長得太犯規,又白得太瑩潤通透,兩人擺在一起,就襯得元表哥臉色微黃,綺麗華貴的織錦非但不能增色,反而顯得俗不可耐又累贅。
要是當初揣著十億靈石來求婚的是大反派,戚靈靈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把持不住。
“元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問道。
元培風瞟了眼目光陰冷的少年,揚了揚下巴:“我已經申請了兩儀門的遊學名額,靈表妹。”
戚靈靈從沒聽說過羅浮山還有什麼遊學名額,看來是便宜表哥的鈔能力發揮了作用。
“恭喜你了。”她道。
元培風指了指前排:“靈表妹,我叫人提前兩個時辰來排隊,替你留了座位。”
戚靈靈:“……”知道你有錢行了吧。
“不用了,”她瞥了眼大反派,“我和師弟坐這裡挺好的。”
元培風看向祁夜熵,笑得頗有正宮娘娘的氣度:“這位是……南宮公子對吧?這段時日多謝你幫我照顧靈表妹。”
祁夜熵淡淡道:“照顧小師姐是我份內事,不必元公子言謝。”
元培風:“應當的,靈表妹與我青梅竹馬,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說著繼續勸戚靈靈:“靈表妹與我坐前面去吧,前排聽得清楚,若是有不懂的,表哥也可以勉力為你解惑。區區不才,只有元嬰五重境修為,不過庶幾可以與表妹切磋切磋,琢磨琢磨。”
戚靈靈:“真的不用了,我和小師弟切磋討論就行了。”
元培風笑容可掬地看著祁夜熵:“冒昧問一句,南宮公子修為幾何?”
戚靈靈生怕這個元表哥把大佬得罪死了,將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連忙道:“我和小師弟都是煉氣期,水平差不多才好切磋。”
元培風道:“既然靈表妹執意不肯坐到前排,那麼……”
他對戚靈靈另一邊的弟子道:“兄臺,在下可否與你換了座位?”
那弟子道:“在下這裡坐習慣了……”
話沒說完,元培風從袖子裡抽出張兩千面額的青色玉簡:“區區薄禮,以作補償,請兄臺笑納……”
弟子立刻話鋒一轉:“不過舉手之勞,兄臺客氣了。”
戚靈靈:“……”萬惡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