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靈靈又摸索出一條規則:即使是間接產生的仇恨,只要是衝著她來的,也能帶來收益。
“這白姨娘可以啊。”戚靈靈不禁讚歎,遠端氣一氣都有二百五進賬。
系統憂心忡忡:“白姨娘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戚靈靈:“我就怕她算了。”
她說著坐到梳妝檯前,一照鏡子,差點沒被閃瞎。
不知是不是為了節約建模成本,這五官和臉型基本是她原裝的,但整體效果就像開了十級美顏,就好像“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那個西施,實現了從買家秀到賣家秀的飛躍。
長期加班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壓力痘都不見了,面板白裡透粉,籠著一層介於瓷器和珍珠之間的微妙光澤,細膩得拿放大鏡都看不到毛孔。
八百度近視當然也沒了,以前她常好奇書裡說的“翦水雙瞳”什麼樣,現在實物就在眼前。
她又站起來照了照全身,這身材也跟女明星似的,沒有一絲贅肉,看不出一點久坐和長期吃外賣的痕跡。
不止外貌,連帶氣質也脫胎換骨。如果說原來的她是一根頑強不屈的韭菜,那現在就是一株嬌嫩名貴的蘭花。
不愧是頂著“九州
戚府正院裡高朋滿座,戚靈靈她便宜爹開了擴音。
戚城主多年來給自己樹立了名為懼內實為愛妻的人設,其實是因為不得已——宋瑜修為比他高,劍法比他強,打不過,是真的懼。
道侶死後,本該揚眉吐氣,偏偏遇上戚氏內亂,堂弟奪權,他只好繼續艹深情人設,以求宋家的援助。
做戲做全套,他甚至把名字改成了“戚念瑜”,表示悼念亡妻。
不過這兩年位子坐穩了,宋家反而有些式微,老丈人和大舅子相繼隕落,他這個愛妻人設就有點雞肋,反而成了束縛。
所以這次設宴,他是存了點撥亂反正、重振雄風的心思在的。
藉著給長女踐行的由頭,他給南域七城中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和名門大宗都發了請柬,大擺筵席,還破天荒第一次讓白姨娘和二女兒出面待客。
他有心在客人面前顯擺一下一家之主的威嚴,正愁找不到茬,長女正好遲到了。
他毫不猶豫傳音過去,並且十分心機地開了擴音:“賓客都快到齊了,你人呢?”
以長女的性子,一定會誠惶誠恐地賠罪道歉,讓他在親友圈子裡父綱大振、顏面有光。
但是傳音咒通了,那頭卻遲遲沒有聲音。
戚念瑜有點尷尬。
客人出來打圓場:“戚城主不用苛責令嬡,這裡都是自家長輩,大可不必如此見外。”
戚念瑜:“正因為都是自家長輩,才更要守時知禮!這業障,越大越不像話!”
次女戚含香走過來,替他斟茶:“爹爹喝杯茶消消氣,姐姐大約是昨夜用功,今天睡過頭了。”
戚念瑜欣慰地看著次女,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麼大的場合上露臉,但是她絲毫不露怯,天真爛漫又落落大方,把幾個長輩逗得開懷大笑。
次女不但伶俐,靈根天賦也不比長女差多少,只是吃了出身的虧。
每每想到這些,戚念瑜總是惋惜,如果兩個女兒的出身換一換就好了。
長女霸佔著好出身,卻和她娘一樣笨嘴拙舌,不會來事。
想起多年來被亡妻壓一頭的憋屈,戚念瑜動了真怒。
他提高了聲音:“怎麼不吭聲?你是木頭嗎?不會說話?”
這回對面沒用沉默回答他,少女清越如泉的聲音乍然響起,一路火花帶閃電,呲啦啦劃過眾人頭頂。
“你誰啊?催什麼催,趕著去投胎嗎?”
音量不大,但在座的都是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