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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靈靈:“她的家人呢?”
那人無所謂地一攤手:“誰知道,宮裡多的是這種無依無靠的女人。”
戚靈靈又與他們聊了一會兒,見問不出什麼新鮮事,便和祁夜熵一起回了房間。
客館裡多的是空房間,但是秘境中隨時可能有突發狀況,又禁止使用傳音咒,為免到時候措手不及,兩人還是要了一個房間。
戚靈靈帶的金子夠多,大方地要了間最豪華的上房,房間富麗堂皇,也很大,然而只有一張床。
出門在外不能太矯情,戚靈靈倒是不以為意:“小師弟你睡床吧,我打個地鋪就行了。”
祁夜熵用一種不由分說的口吻道:“不必,你睡床。”
戚靈靈與他對視片刻,敗下陣來:“算了,還是輪流睡吧,一個人守夜,這樣萬一有什麼事也有個準備。”
祁夜熵沒再反對。
戚靈靈要打坐煉化丹田裡的靈氣,便讓祁夜熵先睡,自己邊打坐邊守上半夜。
祁夜熵去淨室簡單洗漱了一下,合衣在床上躺下。
小師姐就在咫尺之外打坐,一道屏風分隔了兩人,他看不見戚靈靈,但她身上淺淡的香氣卻無處不在,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祁夜熵仰天躺著,沒有半點睡意,他不經意地動了動左手,莫名覺得手心有點發燙,彷彿還殘留著白日的餘溫。
這當然是錯覺,他的手此刻也和平時一樣,像死人一般冷,而且戚靈靈的手也只是微溫。
可是左手傳來的感覺如此鮮明,像是握著一團火,令他感到有些困惑。
他握緊手,像是要把那團火焰掐滅。
就在這時,他的耳朵捕捉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靜夜裡聽來十分突兀。
屏風外傳來小師姐刻意壓低的聲音:“小熵,你聽到了嗎?”
祁夜熵無暇計較這個噁心的稱呼,翻身坐起:“好像是官兵。”
話音未落,便聽遠處隱約傳來店中僕役討好的聲音:“幾位大人裡邊請,不知是打尖還是……”
“啪”一聲脆響,夾雜著痛呼聲,似乎是店小二被打了個耳光。
“起開!”一人粗聲粗氣道,“我等奉命捉拿女妖道的同黨,這畫像上的男女是不是在這裡?”
戚靈靈和祁夜熵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向上一躍,便跳到了房樑上。
作者有話說:
戚靈靈一聽外面官兵和店小二的對話, 就知道是沐詩月在宮裡出了岔子,索性拖了他們下水。
這宗主千金辦正事的時候草包,坑起人來倒是不含糊。她的算盤倒也不錯, 只要他們被抓住, 外面就只剩下裴諶一個,要是能破局, 他們小組就贏了, 就算裴諶失敗, 大不了兩組一起淘汰, 只要戚靈靈沒贏, 她也不算輸——沐大小姐一定是這麼想的。
不過出了這樣陰損的招數, 評審的印象分她是別想要了,只有裴諶清清白白,最後成為唯一的受益者。
這位大小姐的智商和人品都一言難盡, 但是對男主的一片痴心真是日月可鑑。
戚靈靈有些苦惱,她只想著把沐詩月當成投石問路那塊石頭,沒料到戀愛腦的殺傷力竟然這麼大。
雖說他們不可能束手就擒,但是那些官兵是凡人,且是無辜之人, 正面起衝突萬一一不小心沒收住力誤殺誤傷了一個, 整個任務就失敗了。
何況他們現在成了通緝犯, 要查清真相更是處處掣肘。
只能先躲過這一遭再從長計議。
兩人匆匆忙忙跳上房梁,方才發現大梁和房頂中間加了很多木構和裝飾, 能躲人的地方只有房梁和屋頂的夾角, 那空檔十分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