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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便試探著把貓抱起來,貓主子今日出奇好說話,竟然任由他抱在懷裡。
秦巍欣喜得幾乎落淚,把它放在膝上,正要好好過過手癮,誰知說時遲那時快,黑貓忽然翹起一條腿。
沒等秦巍反應過來,熱流已經淋了他一身。
他剛練完劍、幹完活,外頭只披了件單衣,衣襟半敞著,師尊親手縫的小馬甲遭了橫禍。
饒是秦巍再待見貓,也被這股氣味燻得夠嗆。
黑貓似乎也嫌棄地不行,迫不及待地跳到一旁。
秦巍心疼小馬甲,卻也不捨得苛責貓,只是搖搖頭,點了點黑貓毛茸茸的腦袋:“你啊你……”
他脫下外衫,接著小心翼翼地脫下小馬甲放在案上,施了兩個淨訣,然而也不知是錯覺還是這貓有什麼異於常貓的本事,汙漬雖然去除了,衣服上仍然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臊臭味。
還是入水洗一下才安心,秦巍盤算著,便去外頭打了盆水來,他正要將馬甲浸入盆中,忽然想起那襯裡上還畫著陣法圖,也不知是用什麼墨畫的,能不能沾水。
好在放在只是粉色那一面沾上了貓尿,用作襯裡的地圖還是乾淨的,秦巍便拿來剪刀,小心翼翼地拆下襯裡放在一邊,把粉色那一面浸入盆中。
趁著秦巍蹲下身賣力洗衣裳的當兒,黑貓悄無聲息地踱到地圖旁,歪著腦袋看了半晌,又悄無聲息地溜出了山洞。
回到自己洞窟,那小崽子正沒事人似地畫符,畫的當然是正道符咒,任誰見了他這副模樣都得誇一句勤奮好學。
黑貓嗤了一聲:“裝模作樣。”
祁夜熵掀起眼皮:“得手了?”
黑貓翹起尾巴:“那是當然喵,你祖宗出馬,豈有失手的道理!拿五域地圖和硃砂墨來!”
祁夜熵並不關心肥貓用了什麼手段,只要得手就行。
他起身取了地圖,研了硃砂墨放在案上。
黑貓跳上案臺,用腳蘸了硃砂墨,在地圖上“啪啪啪”摁了十二個硃紅的梅花印,其中一個腳印就在湯元門。
黑貓道:“就這些。”
祁夜熵掃了一眼地圖,然後捲起收好。
黑貓:“小崽子,你交代的事老子已經給你做到了,東西呢?”
祁夜熵從乾坤袋裡取出那本燒剩一半的□□扔給它。
黑貓兩眼放光,叼起書飛快地跑到遠離祁夜熵的角落,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第二天是祭祖的日子,湯元門眾人一起給列祖列宗們上了香,然後照例聚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分食貢品。
戚靈靈莫名覺得四師兄和平日有些不一樣,仔細一打量,發現他白衣下透出的顏色從粉色變成了油菜綠。
她隨口問道:“四師兄,你怎麼沒穿師尊縫的那件馬甲?”
眾人這才注意到,紛紛納罕。
“對啊,那件馬甲呢?”
“我就說四師弟今天有哪裡不對勁。”
“你不是從來不捨得脫的嗎?”
秦巍瞅了一眼蜷在一旁打盹的黑貓,生怕小師弟怪它,含糊其辭道:“不小心弄髒了,就脫下洗了。”
舒靜嫻:“施個淨訣不就好了,得有多髒?”
秦巍撓了撓頭:“沾上了點東西。”
他這遮遮掩掩的態度反而引起了眾人好奇,讓人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秦巍只得避重就輕地說了實話,末了對祁夜熵道:“小師弟,不是咪子的錯,要怪就怪我非要抱它,你可千萬別罰它。”
戚靈靈問秦巍:“是不是特別臭?”
秦巍想起那股氣味還有點心有餘悸,點點頭:“確實。”
戚靈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