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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諶聽見“你家”兩字,眼中有屈辱一閃即逝。
“兩位不必擔心,只要兩位願意通力合作,在下自會竭盡全力說服沐師姐。”他道。
戚靈靈抱著胳膊上下打量他一眼:“裴道長,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請教請教。”
裴諶雲淡風輕地一笑:“戚仙子但說無妨。”
戚靈靈:“為什麼你如此普通卻如此自信?”
裴諶還想說什麼,祁夜熵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知怎麼的,他準備好的話就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走遠,好在時時提醒自己外頭有許多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勉強管理住了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露出個自嘲但豁達的笑容。
他這一招果然拉了不少好感,老羊長老剛在沐詩月那裡丟了人,自然要替自己宗門的贅婿說話,當即捋須點頭:“這弟子涵養度量都不錯,修道之人,最忌心胸狹隘。”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點頭贊同。
太衍宗的評審卻嗤笑了一聲:“讓自己同門師姐孤身涉險,自己卻去向其他人求援,嘖。”
老羊長老立刻反駁:“那是謹慎。”
太衍評審:“太過謹慎就是怯懦了,畏首畏尾,身餘其幾。”
七星派的右護法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見他們爭執不下,連忙打圓場:“你們看,湯元門的兩個弟子這是在做什麼?”
眾人朝水鏡裡那兩人一看,只見他們正朝著街市走去。
“這是……要去逛市坊嗎?”
眾人正納悶,兩人走進一間賣成衣的鋪子,戚靈靈挑挑揀揀,選了兩套華麗到有點豔俗的織錦衣裳,用碎金子付了帳。
兩人買好衣裳,直接就在店裡拉上簾子換衣裳。
水鏡黑了一會兒,再亮起時,兩人已經換上了新衣,得虧長得好,花紅柳綠的衣裳穿在他們身上絲毫不顯俗氣,不過兩人身上半點仙氣也無,看著不像修道之人,倒像是大商賈家的公子和小姐。
有人道:“莫非是心知沒有勝算,乾脆破罐子破摔去遛彎了?”
眾人都笑起來:“難怪還隨身帶著金子,原來早就準備好了。”
連評審們都有些忍俊不禁。
嵩陽宗的老羊輕蔑道:“入試煉塔歷練的機會何其寶貴,有的讓他們胡鬧,還不如把這名額讓給別的弟子。”
北宸道君目光閃動:“在下倒以為他們很聰明。”
老羊嗤笑了一聲:“看來北宸君與那小丫頭很是惺惺相惜吶。”
北宸道君並不計較,只是笑了笑,便專心致志地看著水鏡,不再言語。
湯元門兩人卻是越發優哉遊哉,買完了衣裳,又在集市上逛吃逛吃半天,等太陽完全下山,就來到城中最熱鬧豪華的客館中投宿,又讓店家整了一大桌首都特色酒宴,儼然把秘境試煉搞成了旅行加美食vlog。
雖說他們什麼正事也不幹,但看著一對俊男美女逛吃似乎別有一種樂趣,所有水鏡中就屬他們那一面人氣最高,哪怕是一開始只關心比賽的人,看著看著目光也會不由自主地被他們吸引。
反觀裴諶,分秒必爭地在城中轉了半天打探關於昭華公主病情的訊息,可是不管商販還是乞丐,一見他的道服便目光躲閃,三緘其口,只要一提皇宮和公主府的事,一概搖頭。
裴諶不甘心,天黑了仍舊鍥而不捨地在城中轉悠。
而這時候湯元門的兩人已經酒足飯飽,祁夜熵默默地喝著茶,而戚靈靈則與鄰桌剛結識的本地紈絝閒聊。
她繞了半天,說了無數的廢話,貌似不經意地道:“對了,我們今日入城的時候看見城門上招術士給公主禳災,怎麼許多人圍觀,卻沒人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