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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教授一見來人,立即露出諂媚的笑容,迎上去熱情打招呼:“齊老師,這兩天怎麼樣?忙不忙?”
女人態度冷淡地敷衍了兩句,倒是對著小周的態度溫和許多:“四營和五營怎麼搞的,機場過來不是更近嗎?現在還沒到,要不打電話催一下吧?”
小周:“好。”
這位齊老師對待高教授居高臨下,但是和小周講話用的是詢問的語氣,可見小周至少和她平級。
和小周說完話,女人掃了一眼家長們:“一營的跟我來吧。”
包括張冰在內的四個家長,牽著各自的孩子,像溫順的羊一樣跟上去。
齊老師一邊走一邊回頭問家長們:“這周怎麼樣?有什麼不正常的反應嗎?”
有個家長小聲說道:“齊老師,我家孩子這兩天睡覺不□□穩……”
齊老師:“怎麼個不安穩法?”
家長欲言又止:“又是哭又是尖叫的,還喊‘媽媽救我’……”
齊老師“哦”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有些孩子的病兆比較頑固,是會有點反應的,可能是上次沒處理乾淨,一會兒我再給他處理一下……”
那家長不住地道謝。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不過林璇和宋翊的耳力比一般人好得多,聽得一清二楚。
齊老師沒再說什麼,他們徑直往樓上走,那個家長道謝的聲音漸漸遠去。
曹雅是個直腸子,心裡藏不住話,忍不住小聲向高教授打探:“教授,剛才那位齊老師是什麼人啊?那些孩子也是‘高階營’的嗎?他們怎麼先去了?”
其他家長也是滿肚子的疑問,有人替他們問出來,都豎起耳朵等著高教授的答案。
高教授有點不耐煩,但是為免家長們起疑,他還是耐著性子,微笑著回答:“他們也是參加高階營的,不過和你們不是同一期,你看他們的孩子都很乖吧?本來和你們的孩子差不多的,這就是我們高階營的成果。”
曹雅又問:“那他們怎麼還要上這兒來啊?不是已經……那個治好了嗎?”
高教授:“治療完了當然還要複檢的啊,要定期複檢,看看治療效果,查缺補漏,是不是?”
曹雅皺起眉頭:“哎唷,高教授,聽您這麼一說,怎麼像動大手術一樣,有點嚇人啊……治療過程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其他家長被她這麼一說,心裡也打起了退堂鼓,有人附和:“對啊,高教授,您也不說說清楚治療內容,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電擊之類的吧?”
有家長趕緊抱起自己的孩子:“電擊我們不做!我看過新聞的,那個對孩子傷害太大了!”
高教授真是煩死了這群女人,臉色有點難看起來,小周暗暗對他使了個眼色,上前一步,安撫道:“怎麼會用電擊呢,我們是正規心理治療機構,又不是那種戒網癮學校,一會兒等我們中心的主任薛教授來了,會給大家詳細解釋的。而且我們這邊不用預付任何費用,大家聽完講座,有疑慮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小周頓了頓,露出個親切溫柔的微笑:“當然大家要是信不過我們,現在離開也是可以的,我們會安排司機把你們送到最近的公交車站,不過我個人建議,可以聽完講座再決定。”
家長們一聽隨時可以走人,又感到主動權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再一想附近那麼多度假村農家樂,真遇到什麼事求救也不難。
小周見他們安分消停了,對那前臺女孩道:“叫服務員拿點水果零食飲料出來,小朋友們坐了半天車都餓了,先墊墊肚子。”
家長和孩子們在大堂裡等了會兒,又有一批帶孩子的家長到了,林璇數了數,一共有十對,應該是剛才齊老師提到過的四營和五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