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苦口婆心勸說那麼多之後,歐陽傾居然還要對他痛下殺手。
可下一秒,他又釋然了。
若非歐陽傾是這種“執迷不悟”的性子,自己又怎麼會喜歡?
不過,他沒有與歐陽傾交戰的打算,不管是他傷了歐陽傾,還是歐陽傾傷害他,都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他抽身離開。
可他到底低估了歐陽傾的箭法。
當箭矢刺穿他胳膊,弄得鮮血四濺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的心比以前更硬了。
或者,她已經沒有心了。
他握住箭身,啪的一聲折斷,現在他應該慶幸箭上沒有毒!
“傾兒,不管你信或不信,你都只能是我的!”
冷冷說完,他飛身離開了原地。
歐陽傾沒第二次拉開弓,不是她想放過他,而是她拉不動了。
傷口裂開,血珠兒順著胸膛流了下來。
她攏了攏衣襟,也轉身離開了原地。
來時的萬家燈火,漸漸滅了,嬉笑歡鬧的聲,慢慢沒了。
更夫瞧著鑼,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不知不覺間,歐陽傾走到了食香居門前。
食香居生意興隆,時常營業到子時。
胡掌櫃一邊與碧珠核算著本月的賬冊,一邊望向滿口,容顏憔悴、神色淡漠的女子。
女子長得真好看,神仙似的人兒,抬眸望著食香居的牌匾,不知想些什麼,發呆的模樣也叫人轉不開眼睛。
“姑娘,要進來坐坐嗎?”胡掌櫃給碧珠使了個眼色後,碧珠笑盈盈地招呼了上去。
歐陽傾看向她:“這裡換東家了嗎?”
碧珠愣了愣,道:“啊,是,是啊,現在的東家是太子爺和太子妃。姑娘是找人還是吃飯?”
歐陽傾轉過了身。
碧珠眼尖兒地看見了她胸口的血跡:“姑娘!你受傷了,我給你請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