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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幾乎是瞬間刺疼了諸葛夜的耳朵,諸葛夜朝楚芊芊看了過去。
夜色下,月輝清朗,她嬌小的身子裹在銀狐大氅中,宛若冰雪做的一樣。
諸葛夜的呼吸收緊了。
他寧願,是自己錯了,也不想看見她梳著婦人的髮髻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年四爺,楚芊芊。
好一對老夫少妻!
嘭!
諸葛夜捏碎了手中的玉扳指!
看著諸葛夜眸子裡劃過的痛苦,不知怎的,年四爺忽覺解氣了。
再看楚芊芊滿眼的陌生眸光,年四爺暗笑自己白提心吊膽了一日一夜,反正楚芊芊不記得諸葛夜了,諸葛夜出現不出現都沒所謂了。
楚芊芊欠了欠身,不疾不徐道:“太子殿下這麼晚召見民婦,不知所為何事。”
民婦民婦,這稱呼,可真是錐心!
還有那冷冰冰的眼神,陌生得好像從未見過他一般!
諸葛夜看看楚芊芊,又看看明顯已帶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年四爺,氣得恨不得殺了他們!
“阿遠!”
“屬下在!”
“扶年夫人上車!”
他咬重了年夫人三字,年四爺的臉色不好看了,被人當面帶走妻子,這可一件比接收一個老嫗做平妻更打他臉的事:“太子殿下,你的病……並非內人能夠醫治的,在下會準備……”
“滾!”
諸葛夜一聲冰冷的厲呵,阿遠與兄弟們齊齊拔出了寶劍。
年四爺的臉浮現起一絲猙獰之色。
楚芊芊淡漠地看著諸葛夜,不就是中了媚藥嗎?幾針下去就沒事了:“民婦給你治就是了。”
“你再給孤說一句民婦,孤就砍了他腦袋!”諸葛夜怒極,拔出寶劍,指向了年四爺。
楚芊芊凝了凝眸,也有些氣,撇過臉做了幾個深呼吸,拿過醫藥箱,走向了諸葛夜身後的馬車。
諸葛夜卻一劍橫在了她面前:“誰許你坐後面了?”
可這裡明明只有一輛馬車一頂轎子,不坐後面,難不成與你同轎?
楚芊芊古怪地看著他。
諸葛夜忍住身體的虛弱,一把揪住她胳膊,將她擰到了自己身邊。
年四爺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慢!”
諸葛夜冷冷一笑:“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孤帶走她,你說不說得上話你自己也清楚,再從孤手裡搶走她之前,先想想孤完事後,要怎麼治你拐走世子妃的罪!”
這一刻,年四爺終於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不惜殺父弒兄也要登上皇位,皇權的威力,太誘人了。他就是天,就是公道,就是王法,就是一切不可能抗衡的力量!
但是諸葛夜你等著,你不會一直這麼好運的!
諸葛夜的媚藥漸漸控制不住了,尤其楚芊芊坐在他身邊,如烈火烹油似的,燒得他的腦袋都暈了。
誠然,他心中有無數的疑惑,但此刻,卻無暇顧及那些疑惑。
他喘著粗氣,摸上了這張朝思暮想的臉,一想到這張臉一定也被年四爺摸過,他又憤恨地甩開了手。
回了梅園,他連熱水都沒來得及叫,便直接將楚芊芊丟進了冰冷徹骨的浴桶內。
楚芊芊凍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怕冷。
諸葛夜卻好似忘記她的軟肋了,扯了她衣衫,讓她在冰冷的水中凍了足足一刻鐘,凍到最後,連話都不會說了,他才把她撈起來扔到了床上。
他甚至沒褪完衣衫,便用這種近乎侮辱的方式佔有了她。
楚芊芊因凍得太久,渾身都失去了知覺,便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