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沉不罵她,他一生氣只拉著臉,很嚴肅很嚴肅,冷冰冰地,看得她渾身發涼又發毛。
許罌就打心眼兒裡,有點兒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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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父母出差不在,許罌樂得放縱,根本不怕這樣子回家有問題。
計程車開了有七八分鐘了,許罌鬆垮垮肘著窗戶,看飛梭的路燈,腦子裡總閃過顧星沉一語不發、抿著唇臉色發白的樣子。
細細一想,今晚顧星沉喝了好多酒……
他真的沒問題嗎?
看起來,倒挺正常的……
許罌看看計程表,剛跳了個字數,她眉頭一挑,改了主意。
“不好意思師傅,不去春風度,麻煩原路返回!”
回到剛才分別的馬路,下車,拍好計程車門,許罌攏了攏領口保暖,四處望顧星沉的影子。
果然看見了顧星沉。
他正扶著路燈,彎著瘦削修長的背脊,像是痛苦,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