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一瞬,他不想被發現,但得到沒有被發現的結果時,又有一些失落。
呵,多矛盾。
去英國的機票買好了,就在兜裡。過幾天,就走。
到午夜12點,爆竹聲在新年的第一分鐘開始密集炸響。
家家戶戶都在鬧新年。
顧星沉在車裡,看見許罌出現在窗臺,她探頭左後看,脾氣不太好的樣子,應該是給煙花吵醒了。然後她氣嘟嘟地把窗簾拉上,應該是去睡覺了。那樣子,又任性又可愛。
顧星沉笑了一下,看了眼手機,許罌剛發的一條朋友圈:
【唉。老了老了,受不了這鬧騰啊~[笑哭]】
配圖是剛她在窗戶背對自拍的煙花照。大概因為沒化妝,她就拍了半張臉。
“才多少歲,就說老。”
顧星沉放大照片,看見自己的車模糊地印在她照片裡。
他笑了下,小心地儲存下來。
——他們新年的,第一張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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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罌罌?”許母提著新添置的年貨,看一眼吊在後面的女兒。
超市入口人很多。許罌戴著帽子口罩,回頭看著誰。
許母:“有狗仔嗎?”
許罌從背後收回目光,“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有人跟。”
“那咱們趕緊回家。”
“嗯。”
許罌替母親把東西放到車的後備箱,司機開車,母女倆坐在後排。
許罌不太說話,許母覺得反常,握住她手問她是不是有心事。許罌搖搖頭,“沒,就……這兩天親戚鬧,有點累。”
許母拍拍她手背,讓她閉目休息會兒,一會兒路過奶奶家順便拿開鎖工具。
其實許罌一點兒也不困。
她摁下車窗,零下的風立刻刮到臉上,刺得人一個激靈。幸好雪天車速慢,風速不快,還扛得住。
她往後看,下過雪的路面車輛只有一二十邁,有些擁堵。後面兩輛車的司機,一箇中年大漢,一個女士。並沒什麼可疑的。
關上車窗,許罌靠著座椅,疑惑地眨了眨眼。
奇怪。
這兩天,總覺有人跟。
去奶奶家拿了開鎖工具出來的時候,母女倆發生了點意外。
許母站在馬路邊,被飛車賊拽走了項鍊、耳環還有包。耳垂拉傷,直滴血。
許罌立馬報警,然後整個下午都被這事耽誤了,去醫院給母親處理耳朵傷口,然後她們去警察局做筆錄。
傍晚從警察局出來,許罌一邊安慰母親一邊吐槽:“媽,都說讓你別穿這麼土豪了。又是貂又是金疙瘩,不搶你搶誰啊……”
“你媽被搶了,你不安慰反而還責怪。”許母白一眼女兒,母女倆都是心直口快的個性,脫口,“也就星沉脾氣好,什麼都慣著你、讓著你。就你這驕縱懶散的壞脾氣,哪個好男人願意寵著你。”
然後許罌愣了下,許母也愣了下,意識到自己提錯話題。
幸好許罌只是看她一眼,也沒別的反應,繼續吐槽:“年底盜竊搶劫高發時間,您老要不想破財遭罪就樸素低調點兒。別鬧出什麼綁票案,那就大發了……”
“好好好,貂我不穿了,行了吧?”
現在家裡的司機換成了老譚叔的兒子,家裡人都喊小夥子“小譚”。小譚在停車場等。母女倆沒拌嘴兩句,就到了路虎車邊。
結果小譚興奮地下車來,把一手提袋東西遞過來:“太太、太太,東西被人送回來了。”
母女倆都懵了。
坐上車,許罌把手提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耳環,項鍊,還有包。媽,你看東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