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打電話呢?笑這麼淫。”陳星凡坐下,胳膊往許罌肩膀上一放,作勢看手機,“學神前男友?”
“不告訴你。”許罌一收手機。
“喲喲喲~狗糧不要錢啊,到處發。”
陳星凡摸摸下巴:
“許罌,你特別像一種女人。”
“哪種?”
“鬼故事裡騙書生的妖精!”
“……”
“我說那個顧星沉,你要不別禍害人家了吧。挺好一少年,糟蹋了可惜。”
許罌一聽不樂意,聳著肩把她胳膊推下去,“我怎麼禍害他了?還有,陳星凡同學,你怎麼就確定他就是好少年呢?”
陳星凡鼻子笑了好幾下:“顧星沉那樣兒的都不算好,那這世上還有好的嗎?”
她掰著指頭說:
“成績好,人品端正,長得還順眼,你看那麼多來教室偷看他的漂亮女孩兒,他跟誰曖昧過?這種矜持的男孩子很少了好吧?”
“唉,我真同情他,被你給盯上了,我看他早晚得被你玩兒死!”
對於陳星凡的評價,許罌整理整理衣領,遮了遮,就只想評價兩個字,“呵呵”。
兩人坐了一會兒,許罌望著天上那兩三個稀疏卻明亮的星子問:“星凡,你真的覺得顧星沉很好嗎?”
“當然!”
“那……我呢,真那麼差勁嗎?”
陳星凡從天天際收回目光,側臉看許罌烏黑髮亮的眼睛,那裡頭有一些些認真。
陳星凡本來想嘲笑,但她神經雖粗,卻不是傻,現在明顯不太合適,於是清清嗓說:“你這樣盯著我逼問,我很為難啊~~”
“嘁~~”
許罌白她,重新把目光投向星光,“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好像一不小心就會玩兒死他……也蠻糾結的。”
一糾結,一不開心,她就想分手,甩掉這個麻煩。
過去她就是這樣想、這樣做的,但是,現在……她好像捨不得了。
顧星沉,顧星沉……
光默唸他的名字,心就癢。
喜歡他了。
比以前,更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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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寰在那邊跟幾個兄弟心不在焉的聊了一會兒,就和金宇一道過來,在陳星凡和許罌身邊各自坐下。
四人聊了幾句今晚的賽況,就各自玩自己手機。
安靜的空檔,江寰突然抬頭問陳星凡:“喂陳星凡,你真想跟我試試?”
陳星凡愣了一下,擰著眉頭把江寰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試你麻痺!誰要跟你試!”
“……”
兩人鬧起來,許罌夾在兩人中間,聽他們對話越來越混,惡寒得受不了,感覺舉舉手調停:
“哎喲行了行了!再說就少兒不宜!我還未成年呢,保護一下我ok?”
“這話換阿宇說還差不多,你就得了吧~”江寰瞅一眼至始至終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金宇,他正拿著一瓶藥在沉思。“阿宇你幹啥呢?一晚上不吭聲,不怕憋死?喲,你帶藥啦,感冒了?”
陳星凡拿過金宇手裡的藥瓶,未及看就被江寰搶過去,疙疙瘩瘩念名字。許罌不知道那字兒讀什麼,但肯定不是江寰那念法,聽起來奇怪得要命。
反常的是,金宇一下子奪回去,不讓江寰繼續念。
藥瓶在手心握了一會兒,金宇目光移到漫不經心翹著二郎腿、撐著雙臂享受微風的許罌臉上。
“小罌,這你的?”
“嗯哼。”
半晌沒得到迴音兒,許罌才睜開眼瞟一眼金宇。“咋了?”
金宇單眼皮垂下去,思量了一會兒,一捉許罌的手把藥瓶一塞,冷冰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