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還帥呢。
然後,她也略微吃醋,抱著老貓在沙發坐下,敲了下貓腦袋。“你這沒節操的饞貨!”
老貓:“喵~”
一聽廚房傳來開冰箱門的聲音,老貓的小身子就跟宇宙突然爆發一樣,滋溜就從許罌懷裡掙脫,逃竄去顧星沉腳邊,喵喵喵地要吃的。
極盡無恥。
許罌白了那邊一眼,“唉,小畜生,白養你了。”
她隨手把用過的口罩丟在沙發上,去臥室換家居服。
顧星沉收拾完冰箱,出來看見沙發上隨便亂扔的口罩,撿了起來。
軍綠色的口罩,上面殘留著一些紅色的痕跡。指腹摸上去,有略微的溼滑。
還有,一點香香的味道。
顧星沉把口罩拿去衛生間,放在盆裡加了洗衣粉,打溼。
恰好許罌換了衣服出來,一邊撥衣領裡的頭髮,一邊蹭過來手扒拉著門框看他洗。
顧星沉個子高,洗東西必須彎腰。許罌就看著他,白皙的、有淡青色血管的手,染上白色泡沫。一下一下,輕輕揉著她的小口罩。
指頭撓了撓臉,許罌上下瞟他:“謝謝啊。”
“不客氣。”他瞟她一眼。
短暫沉默。
許罌摸著下巴,瞄著男人評頭論足地笑。“顧星沉,你要是個女人,一定很多人寵。”
顧星沉頓了一下,看她,“我做男人不好嗎?”
“……”
許罌眨眨,沒想到他會這麼接。
都是成年人,腦子裡多少有些不純潔的內容。
某長大後的不良少女,一下就想歪了。她笑著,眼睛發亮,口吻意味深長,“好啊,做得好得很!”
“……”
顧星沉本沒別的意思,聽她一說,弄得臉有點熱。深深看她一眼,垂頭洗自己的。
兩人都沒說話,就一個洗,一個看。
“我一直不明白。”顧星沉開啟水龍頭,沖走泡沫,“你為什麼戴口罩還塗口紅。”
以前讀書的時候,許罌就這麼幹。那會兒塗很淡唇彩,還沒這麼囂張的顏色。
“因為好看啊!哪怕……別人看不見。我也要美美的。”
許罌抱著胳膊偏偏頭,音調上揚,“我喜歡漂漂亮亮的,你知道的。”
然後挑了下眉:“誰像你,衣服永遠三個色。無趣又單調。”
許罌站了一會兒就去沙發看電視耍手機了,顧星沉把洗乾淨的口罩展開,手指輕輕碰了下中間始終洗不掉的一點紅色。想起許罌嬌俏迷人的臉……
是…漂亮。
他枯燥、陰暗的時光裡,開放的一朵,鮮豔的荊棘花。
晚上還是顧星沉做飯。
許罌在客廳,處理了下工作上的事情,打了幾通電話。
然後mason問她到底還要不要助理了,這陣子把人家小姑娘晾著沒工作幹。
掛了經紀人電話後,許罌跟麗莎打電話安撫了下,讓她別有心理負擔,每個月照領錢就行,除開她工作錄綜藝的時間,其它她都自由。
“好好在家裡玩兒吧,我有需要會叫你啊?”許罌安慰,“不會炒你魷魚。乖,別哭。”
“許罌姐,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呀?”
小姑娘終於忍不住。在手機裡忐忐忑忑地問,“你嫌我跟著你不方便吧。”
許罌靠著陽臺的欄杆, “沒有,你想多了,麗莎。”
“真的嗎?”
許罌沒立刻回答,她纖瘦的腰頂著陽臺欄杆,單手抱腰,腳邊綠蘿被風吹著,葉子撓得她腳踝,她嫌棄地把它懟開,目光掠過客廳,盯著在廚房忙碌的男人的背影。
顧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