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小罌你昨晚幹啥了?憔悴成這樣。”
陳星凡一邊說,一邊把裝著各種雜貨就是不包括書的書包往抽屜裡一塞。
平時活力四射的許罌雙手托腮,蔫兒噹噹地盯著前頭顧星沉空蕩蕩的位置,興致懨懨沒說話。
江寰把給許罌帶的奶茶放她桌上,瞟了她一眼。“昨晚跟哪個帥哥在一起啊,那麼厲害……哎喲!”
他話沒說完,就被許罌抄起一本書砸了臉。
陳星凡削了江寰一眼,對許罌說:“別管那張狗嘴,丫腦袋裡墨水沒一點兒,全是那些下流玩意兒。”
江寰聽了,臉色陰了陰,瞅著陳星凡清秀白淨的耳際,悶悶地坐下,不知在想什麼。
陳星凡還在和許罌說話:“喂,那狗嘴說的是不是真的?昨晚跟咱們分別後去哪兒了?”
許罌白她一眼搖頭:“你倆真一路貨色。”
煩悶地看一眼顧星沉空蕩蕩的位置,許罌嘆了口氣,“我能去哪兒啊大晚上,當然在家了,就是失眠而已。”
昨晚折騰小半夜,許罌又乏又氣,打算來學校找顧星沉算賬,可來了學校才發現顧星沉沒來。
——奇怪。
——顧星沉呢?
昨晚她不過刁難了下他,不還他感冒藥,就生氣啦?
沒那麼小氣吧。
結果一整天,顧星沉都沒來,第二天,許罌忍不住了。
那小子玩兒失蹤也不通知她一聲,什麼意思?
別不是轉學了吧?
許罌從未在顧星沉身上花這麼多腦細胞過,覺得挺不適應的。
算了,看在她還在追他的份上~~
英語課,徐少慶發著英語練習冊,路過許罌旁邊的走道,結果被一條纖細的腿橫攔了路。
許罌坐在過道那邊的桌子,抬腳蹬在自己桌沿,攔住了徐少慶。
徐少慶吞了吞唾沫,暗裡怎麼八卦都行,但真跟許罌交流他卻不行,沒對視,就紅了臉,何況此時許罌還一副要欺負人的動作,她抱著胳膊,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班長,顧星沉呢?他上哪兒去了,昨天一天不見人。”
“顧星沉他,他請假了。”
許罌眨眨眼:“他咋啦?”
“感、感冒吧。”徐少慶老實地交代,“顧星沉身體好像是不太好,我昨天去辦公室,聽見他跟徐老師電話請假,聽聲音,嗓子都啞了。”“挺慘的。”
徐少慶臉紅到耳根。
一般乖學生都不敢跟許罌多聊,少女漂亮得過分、張揚得過分,有一種無形的氣場,會讓站在她跟前的人自卑。
“許、許罌,我我還要去前頭髮作業……”徐少慶小聲地委婉提醒。
許罌才收了腿放行。
回到座位,許罌從書包裡拿出那瓶感冒藥,上面標籤被撕掉了,只剩個名字那兒沒撕完。
“不就一晚上沒吃藥,至於麼?”
許罌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顧星沉還是沒接。
趁著大課間,陳星凡剛跟江寰去外班跟狐朋狗友嚯嚯了一頓,回來正打算睡大覺,就被許罌拉了胳膊。
“星凡,幫我個忙。”
“嗯?你說。”
“我去滅絕辦公室偷個資料,你替我在門口放風。”
陳星凡愣了一下,溼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什麼資料?”
許罌吸了口氣,把發給顧星沉那條【再理你我是小狗!!】默默刪掉。
“顧星沉的家庭住址。”
並且堅定補充。
“他病了,我作為前女友和老同學,應該去看看。”
嗯,這理由很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