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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易從與尤凌霄的退婚中走出來,不想這才過去多少日子,竟又傳出了這樣不堪的話來。
看著伯父們那麼著急的上門來,眼下便已經不單只是他們家的事情了,竟還連累上了同族之人。
尤凌霄從秀才又接連中舉,家裡的伯父們都很滿意,爹爹先前為著他卻一舉退了婚,幾個伯父曉得了本就不贊同。
說爹爹做事衝動意氣用事,不曉得懷柔哄留著尤凌霄,又說尤凌霄今是舉人了,有些氣性也是尋常,自不會像以前一樣是個窮酸書生任由爹爹說什麼是什麼。
一不順心就退婚,丟了尤家那麼好的親事,往後尤家便要高出紀家大頭,指不準兒里正的頭銜還得折騰回去。
爹也沒與伯父們爭辯,由著他們不滿說嘴,把這口氣給嚥了回去。
原本也便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不想竟還出了這等么蛾子。
想著這些,桃榆眼睛一紅,無力的趴到了桌上。
家裡就他一個小哥兒,不能給爹孃爭氣也就罷了,更甚還讓他們不省心。
桃榆心裡的自責愧疚,遠比周家忽然轉變了嘴臉對他棄之如敝履還要難受的多。
“紀桃榆。”
桃榆忽而止住了抽泣聲,好似聽到了有人在喚他。
他遲疑著抬起頭,看見窗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高大的陰影。
桃榆站起身腳步有點虛浮,他扶著桌角走過去了些,看清來者時,眼眶卻是更熱了些。
“我沒有。”
屋裡沒有點燈,霍戍原本以為屋裡沒人,待著靠近窗邊時卻聽見了期期艾艾的哭聲。
趴在梳妝檯前的小哥兒幾乎要與灰暗的屋子融為一體,獨只抽泣微微起伏的身體方才讓人能分辨出來人在何處。
霍戍看著站在不遠處,眼睛通紅蓄了眶淚水,聲音委屈而發抖的人,
他深凝了口氣,眉頭緊鎖。
“我知道。”
桃榆垂下了頭,眼淚疏忽落下,他輕輕的吸著氣。
“你又怎麼會知道,是因為要偏袒我嗎。”
霍戍覺得自己心像是突然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
他立在窗前,放輕聲線道:
“我相信你沒有。”
桃榆抬眸看著隱匿在夜色裡的霍戍,逆著本就微弱的光的人本就看不清臉,然則此時他卻彷彿看到了霍戍認真的目光。
“你別哭,過來我同你說。”
霍戍道:“我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事發蹊蹺,我才特地過來。”
桃榆聽此吸了下鼻子,連忙小跑到窗邊上:“蹊蹺在哪裡?”
他才哭過,聲音有點發顫,顯得格外可憐。
霍戍眉頭緊鎖。
他道:“你可知外頭的傳言在說些什麼?”
桃榆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霍戍見此替他說道:“說你和尤凌霄過從甚密,有逾距之舉。現今流言一邊倒,原本退親一事上替你紀家說話的轉頭為著尤家說話,你不覺這未免過於蹊蹺,難道不似有人刻意為之,有意的散播謠言?”
桃榆雖覺得這些話不堪入耳,可大牛去打聽的時候,卻是如霍戍所說:“可誰會這麼惡劣,敢這麼做?”
霍戍接著道:“那你再想想,若是流言如此傳下去,結果是什麼。”
桃榆想都不想便道:“自是我名聲敗壞,再也沒有人家敢上門提親,甚至還要殃及一脈堂兄妹。”
霍戍道:“里正和你的叔伯們自不會允許事情發展成這樣,必當想辦法解決,你猜他們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桃榆凝起眉頭,思索道:“一一前去找出說過這些閒話的人,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