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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和桃榆自是沒理干涉兩人的決定。
一番商量下來,於是還是決定等過些年趙盼大了,能考出點功名傍身以後再行此事。
霍戍和桃榆也想,屆時他們的生意若是有了更大起色,家族門楣起來,旁人也就不敢說的那麼難聽,會有所顧忌。
臨別前,元慧茹把長歲帶回來的那筆錢將近大半都交給了吳憐荷。
“娘,我不能拿這個錢,我和阿盼不能侍奉,已然是心中愧疚。”
“愧疚的是趙家,該是長歲愧對了你們母子倆。以前家裡清寒,沒能供長歲讀書,今下阿盼讀書刻苦上進,往後一應科考少不得還要花費銀子。”
幾番推拉下,吳憐荷含著淚把錢拿下。
“家裡一切都有我跟阿戍,吳……弟妹?”
桃榆話說一半,覺著當是該改口叫吳憐荷弟妹的,但是兩人年紀上確實,又還喊習慣了。
幾人被桃榆這一稱呼給逗笑:“還是依以前的喊便是。”
桃榆笑著應了一聲:“吳三姐姐不必憂心家裡。”
“好。”
從吳憐荷那兒出來,心頭都鬆了一塊。
事情也算是有了些始終。
此後元慧茹來城裡便更勤了,明面上是來鋪子裡幫忙,實則也是為看大孫子。
過了兩日,騎射場裡招到了四個騎射師,蔣裕後也來上了工,不愧是管州府財政的人,很快就上手了這邊的賬。
新增了人手以後,霍戍和桃榆就都閒了不少。
霍戍除卻定下的逢一和六外有事情忙,平素騎射場的事情範伯霍守辦得很好,幾乎用不著他過問什麼。
合該閒下,霍戍卻沒閒。
月底,霍戍叫桃榆寫了張牌子,弄了個遊行車,喚上了弓坊的夥計田小佃,在新街口外頭竟也收起了糧食來。
“收糧食咧,收糧食!這邊走這邊看!”
“好價收糧,賣了不吃虧,賣了不上當!”
上了新街,板車緩緩挪動,田小佃扒在板車圍欄上,衝著沿街吆喝的起勁兒。
桃榆坐在板車前頭,偏頭看了眼,笑道:“這小子先前在糧行做夥計,這事兒果然是幹得得心應手。”
霍戍慢悠悠駕著馬,先行小東街上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新街門口上把馬車停下。
一番遊車下來,小西街上的有心賣糧食的自都留了意。
秋後城裡收糧食的人其實不少,各有來路。
像是大型的糧行,小糧鋪,還有從別地前來倒賣糧食的糧商,也有城中大戶需要自行買糧吃的等等……
不過大戶多是自己產業下有糧田,但事非絕對,總之賣糧的農戶佃戶多,也不乏收糧食的大商小商。
霍戍他們出來收糧食也並不惹人稀奇。
田小佃特地吆喝了價格優勢,耳尖的賣糧人便隨著板車過來,見停以後圍了上來詢問價格。
昨日霍戍和桃榆已經大致的瞭解了城裡現在的糧價,目前精糧一石一千文到一千一不等,粗糧七百五到八百五不等。
一般來說大糧行的價格是最低的,反倒是那些來路不太明晰的糧價要高些。
農戶多是老實人,就信服大糧行覺得賣過去結錢還是一系都有保證,即使價格低還是賣糧過去的人很多。
不過也有想要多賣幾個子兒的會選擇這些不是糧行而收取糧食的商人。
“我們這兒精糧一千文一一石,粗糧八百。現賣現結,一次性把錢結清,賣得多路遠可以派遣人去接運。”
田小佃不厭其煩的給前來問詢的農戶解釋。
“那究竟多少才算多嘛?”
桃榆道:“五石糧以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