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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我就是摔了一跤。”
“有沒有傷著,娘瞧瞧看。”
“沒傷著,我換身衣服,頭有些暈,睡會兒就好了。”
桃榆匆忙把兩人打發掉:“午飯就不必叫我了,我睡醒自起來吃完。”
黃蔓菁聽這話,狠狠瞪了紀揚宗一眼。
“那娘把飯給你放鍋裡溫著。”
話畢,黃蔓菁扯著紀揚宗出去:“瞎安排些,你看小桃子,有你這麼做爹的?”
紀揚宗摸不準兒到底怎麼了,分明出去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這咋就這樣了。
關鍵是他安排的都那麼細緻了,怎麼說也不會如此啊。
“不成,我得去問問那小子說些什麼了,看把小桃子弄得。”
瞧著說風就是雨往外走丈夫,黃蔓菁追上去道:“大中午的,你現在去幹什麼!”
“你甭管。”
黃蔓菁氣的沒安置,索性由著那倔老頭兒去。
桃榆在屋裡緩了好一會兒,雖是跑回來的氣喘平息下來了,可一想到霍戍同他說的那話,他臉立即便滾燙起來,喝了幾杯冷茶也沒降下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手肘乍然碰到了頭上的玉簪。
桃榆怔了一下,把頭上的簪子去了下來。
想起方才他爹怪異的舉動,和恰時等在那頭的霍戍,他恍然明白了過來。
思及此,桃榆胸口深深的起伏了下,把簪子拍在了桌上。
看這架勢他爹是早就曉得了,他娘定然也知道,到頭來還就他矇在鼓裡!
桃榆一時間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既覺著霍戍好像也並不傻,早先打通了他爹孃那關,可又覺得生氣。
他爹孃胳膊肘往外拐了,竟然夥同在一塊兒騙他。
桃榆心裡亂七八糟的,一撅身子鑽到了榻子上,拿了被子把腦袋給捂住。
——
“咋回事的嘛!”
紀揚宗跑到趙家去,也不顧飯點子過去失禮,火急火燎的把霍戍給喊了出來。
他就鬧不明白了,都手把手的教了,就差給掰爛了喂進嘴裡,如何還能把人都給嚇跑的。
霍戍看著前來盤問的紀揚宗,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你倒是說話啊?!”
“我只是同他說要娶他。”
紀揚宗聞言哎呀了一聲。
這小子不急的時候是真能穩得住,一急起來也真是夠急。
若說是調調情說點這話倒也沒什麼,不過霍戍這模樣哪裡是能說出調情的話的樣子。
他都想象到說時得有多嚴肅認真,人能不被他嚇跑麼。
好好的相會給拱成這樣,紀揚宗恨鐵不成鋼道:
“你這、你這……”
霍戍自認錯:“是我太急切了,不該同他說這些。”
紀揚宗原本是要好好說教兩句,可見霍戍緊抿著唇一臉懊惱的樣子,心裡也似乎很是不好受。
如此哪裡還盤問責怪的出口,到嘴邊的話轉成了:“這話遲早是要說的,早說他也早曉得,未必是件壞事。”
“只是乍然說起這個,是有些突然了,沒教得他還以為你要讓他同你私定終身呢。你等他緩緩也就想明白了。”
霍戍道:“他不會不理我了吧。”
“應當不會。”
紀揚宗道:“我回去再同他說說去,你也別太自責。”
送走紀揚宗,霍戍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午飯也未吃,又出去了一趟。
紀揚宗在霍戍那頭沒討著什麼法子,回家也只有從自家哥兒身上下手了。
可惜桃榆在屋裡待了大半日也都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