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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要幫小佑言堆一個雪人,但沈冠霖自身卻從未嘗試過。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進展相當不順利。
眼見著第三次失敗了,小佑言原本興致勃勃的表情,逐漸演變成了對他的懷疑。沈冠霖清了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連忙說:“阿佑彆著急,這次一定能行!”
他就不信了,不就是把雪捏成一個形狀嗎,他堂堂沈大總裁,商場上說一不二的人物,怎麼可能不會?
一定是之前的方法哪裡不對,這次一定可以!
沈冠霖深呼了一口氣,一鼓作氣,這一次終於堆出了一個差強人意的雪人!
雖然雪人長得歪歪扭扭,很是簡陋,但是,他畢竟是成功了!
沈冠霖對此很滿意,他看著小佑言高興的歡呼雀躍的樣子,心中十分滿足,他就說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
“爸爸,再來一個~”
小佑言拍著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滿眼都是崇拜。
被佑言這樣看著,沈冠霖覺得哪怕佑言想要星星,他都能摘下來送給他,更何況是再堆一個雪人了。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個雪人很快就做好了。這一次的雪人明顯比上次的可愛,而且做的很小巧,和之前的放在一起,顯然是父子兩個人。
小佑言見了高興的不得了,“爸爸好膩害~”
聞言,沈冠霖勾了勾唇,眉眼中竟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洋洋得意。
“可似爸爸,為什麼沒有麻麻?”
佑言奶聲奶氣的聲音讓時間都停滯了,沈冠霖臉上的笑意慢慢凝固了,他忽然就感覺到天氣變冷了不少,而且冷的他心都凍住了。
原本輕鬆歡快的神色慢慢褪去,變成了陰鬱沉悶的眼神。
沈冠霖抿了抿唇,他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佑言這個問題。
他該怎麼說?
難道要他告訴佑言,他的媽媽不要他們了?
佑言還這麼小,怎麼可以經歷這些……
手背上青筋暴出,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吹起,沈冠霖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依舊緊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小佑言年紀小,沒有人教他怎麼說麻麻,可他聰明,每天看益智動畫的時候,就慢慢學會了這兩個字。
他潛意識裡知道,麻麻和爸爸一樣但又不同,每個小孩子都有爸爸和媽媽。
可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媽媽……
小佑言眨了眨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爸爸,等著他的回答。
良久,沈冠霖終於開口,聲音低啞沉悶:“快了,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媽媽。”
他會拼盡全力尋找丁蕊蕊,只要她還活著,他就一定能夠找到她!
他不會讓佑言沒有媽媽,更不會讓自己失去喜歡的人。
沈冠霖抱起小佑言,回到客廳,把他交給周姨看護,他以公司的事務為託詞,罕見地沒有帶佑言一起離開。
沈冠霖垂下眼眸,他現在需要找一些東西來麻痺自己的情緒。
他一個人來到了酒吧,沒有選擇常去的包廂,而是坐在了二樓靠欄杆的位置。
看著周圍燈紅酒綠,推杯換盞,沈冠霖非但沒有將情緒平復下來,反而越來越煩躁。
酒精麻痺了他的神經,與丁蕊蕊過去的點點滴滴,如潮水一般,全部湧了上來。
一杯接著一杯,沈冠霖覺得自己快醉了,可為什麼丁蕊蕊的臉依舊那麼清晰?
他苦笑一聲,心裡難受的厲害。就像是有無數根針一起,扎的他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控制不住地想,他什麼時候才能把丁蕊蕊找回來,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擁有丁蕊蕊在身邊……
他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