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趙惜月把借孩子的事兒跟齊娜說。
齊娜就是朵大奇葩,別的媽聽說借孩子去認親總要猶豫再三,她卻興奮得要命,害趙惜月開口前僅有的那些不好意思都沒了。
“你放心,我就想見見他。見到他後孩子完璧歸趙。我也會跟他說清楚,不會叫他誤會下去。”
“沒事兒沒事兒,你就讓他誤會嘛,誤會得越深越好。最好因此把他繞到床上去,給他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不過說起來,你們倆什麼時候那個了?”
“在悉尼。”
“居然還是在國外,夠浪漫的。既然許師兄睡了你,他就該負責,甭管你有沒有孩子,這個鍋他都得背。”
“你這什麼邏輯,睡一覺就要負責?那你又不讓謝志知道你有孩子。”
“他是渾蛋,許哲不是。兩人性質不同。你們是因為誤會分開,我們是因為現實。你們兩個解開誤會就能大團圓,我們兩個嘛,現實扯得越多越難看,還是不要見面得好。我也不缺他那點錢。”
趙惜月就想,她跟許哲的現實要是也撕扯開的話,只會比齊娜和謝志的更醜陋更不堪。
她最近總是頻頻做夢,尤其是回到s市後,總是重複著做差不多的一個夢。
夢的主角是個小女孩,有點胖,但看不清五官,也不知是不是她小時候。夢裡小女生總是脾氣很壞地拒絕所有的事情。那些人管她叫美杜莎,他們要她做這個做那個,很多要求在成年的趙惜月聽來都覺得匪夷所思。
比如負重跑,比如學開槍。
夢裡的小女生非常抗拒這些東西,每次嘴硬著拒絕,得到的總是一頓巴掌類的教訓。
她就覺得奇怪,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而她始終沒看清夢裡小女孩的長相,也就無從判斷這孩子同自己的關係。難道是因為最近跟丟丟接觸多了,才會做這樣與孩子有關的夢?
趙惜月選擇帶丟丟出席的,是一個不太重要的宴會。
她事先打聽過,許哲有參加,但不是主角,應該不會太打眼。趙惜月憑著弘逸簽約模特的身份,順利拿到張入場券,給丟丟打扮一番,就這麼帶著出席了。
因是個家族內部聚會,記者們都被攔在外面。趙惜月到的時候不提自己模特的身份,只說是女主人的朋友。
對方見她一身打扮出眾還帶了孩子,又有邀請卡,只當她是女主人的閨蜜,就這麼放她進去了。
進去之後,趙惜月開始尋找許哲。這男人神龍見鬼不見首,要找他得抓規律。
比如人多的地方他一定不在,鬧轟轟的環境裡也不會有他。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某個安靜角落裡,借一小片陽光曬曬,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罷了。
趙惜月覺得找到他不難,就是怕找到他的時候孫月瑩會在。
一男一女一孩子,談事情會有無數種可能。若再多出一個女的,大概就只剩撕逼一條路了。
趙惜月一點兒也不想同人撕。
好在老天爺給力,她在別墅後頭的小花園裡找到許哲的時候,他正靠在某個躺椅上閉目養神。
趙惜月領著安靜的丟丟就站在十來開外的地方,乍見他的容顏時,有種不敢靠近的膽怯。
這三年她經歷了許多,本以為這世上已沒什麼事能令她害怕,沒想到許哲成了一個軟肋。
她怕與他對視,怕看到他眼裡諸如失望、憤怒、怨恨甚至是厭惡的神情。她突然一點兒也沒信心,對於重新追回他這件事情,她現在毫無把握。
那一刻她突然想逃,拉著丟丟的手直冒汗,剛要轉身的時候,卻聽得許哲清冷的聲音響起。
“既然來了,何必要走。”他說著話已經站了起來,都沒拿正眼瞧她,淡淡道,“這地兒風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