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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林霓裳停下動作，緩緩睜開眼睛。
不過她沒看見地上有竹籤，倒是慕離在低聲說：“心誠則靈，重新來。”
林霓裳不疑有他，只是眼角餘光看到圍觀的女生在偷笑。
這回林霓裳就更加虔誠了，一支籤很快從筒裡搖晃出來。
被慕離撿走，籤竹十三號，還是下下籤。
林霓裳沒來得及睜開眼，又聽他說：“再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搖出竹籤沒有的，微微呼吸下，低著頭繼續。
下一秒，籤竹掉落，二十四號，下下籤。
連續三次都是下下籤，慕離將籤竹擱在木櫃上方，這次他沒讓林霓裳重新搖，修長的身形靜靜立在她的身旁，清晰的臉廓上神情很專注，長指卻在籤筒裡漫不經心地撥弄了好一會兒，抽出個竹籤。
“好了。”
在林霓裳抬起眼，正好與慕離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而她還保持著跪地的姿勢。
慕離將籤竹遞到她面前，嗓音淡淡地提醒她去找和尚解籤。
林霓裳趕緊起身，跪太久，膝蓋一片軟。
還是慕離及時伸手，將她細胳膊扶住，下秒就鬆開了：“慢點。”
林霓裳眼睛彎了彎，拿著竹籤遞給坐在旁邊木桌前的老和尚。
籤是解出來了。
上上籤。
老和尚話極少，就一句：“萬事順遂。”
從偏殿裡走出來，站在簷廊下的時候，慕離問她：“許了什麼願？”
林霓裳眨眨漆黑的眼，又回頭看了下泰然安坐的佛像，輕聲道：“願望也能說出來嗎？”
慕離將單手緩緩抄在褲袋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要看你是對誰說。”
林霓裳沒解讀出他話裡的含義，不過唇角是笑的。
也分不清，是因為慕離陪在她身邊，還是在廟裡抽到了一支上上籤，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從寺廟裡出來就一直笑著。
往外走了會，林霓裳才跟並肩的男人說：“我拜拜時對佛像許的願望有兩個，那告訴你一個吧。”
慕離側目，視線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
林霓裳笑了笑：“我沒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安順遂……”
是你的平安順遂。
林霓裳眨了眨眼睛，而且大富大貴她已經有了。
慕離引她走向左側的長廊，語調平平道：“你抽的是上上籤，會靈驗的。”
這裡的寺廟很大，逛了一半也有點累。
離下午時間還早，便找了附近的家素食齋餐廳休息。
慕離帶著她沿著樓梯走上二樓，外面還有設露天的茶室，天氣寒冷的緣故，選在了靠窗戶的座位。
這裡環境素雅禪意，勝在安靜無人驚擾，每個桌的距離都是都是用紅木的屏風相隔的。
慕離點完餐，正在泡茶時，林霓裳接到了來自霍念念的微信訊息。
“霓裳，今晚我和言言有一場聚會，你要來嗎？”
林霓裳立刻就答應了，說起來她們三個好久都沒有在一起聚過了。
“好啊。”
“好，等定下來之後，我把地址發給你。”
“嗯嗯。”
“你現在在幹嘛？”
林霓裳瞥了一眼專心泡茶的慕離，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我和慕離在天梵寺。”
“哇，去求子嗎？”
唰，林霓裳的臉瞬間就紅了。
什麼求子，她根本沒有想那麼遠好嗎……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不要害羞，對了……聽說天梵寺是姻緣的顯靈聖地，摸完土地公會更靈驗，你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