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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宜淳醉沉沉的大腦忽然清醒了片刻,她不想讓謝澤行知道她家那些個骯髒事,只說:“聽過一句話嗎?積德行善,必有後福。”
謝澤行眼尾上挑,看著她,安靜的等她接下來的話。
她抿了下唇角,繼續胡扯:“獻出去的血就當給自己儲備,萬一以後……”
“沒那麼多萬一。”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謝澤行沉聲打斷她,潛意識裡不想聽那些不好的話。
南宜淳沒說完的話被他打斷,她也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
她撐著下巴,醉眼迷離地看著謝澤行,只覺得眼前關心她的謝澤行莫名溫柔。
她笑盈盈地跟他碰了杯,眼睛彎得像月牙,“你都這麼擔心我,還說不喜歡我,口是心非的傢伙!”
謝澤行瞥了一眼她臉頰的緋紅,低聲說:“你有點醉了。”
“沒醉。”她託著腮,懶洋洋的看著他,“還沒到對你酒後亂性的程度。”
謝澤行看她自顧自的又把酒杯滿上,沒攔著。
畢竟,他今晚的本意就是讓她不清醒。
她盯著他手裡的酒杯,忽然說:“我想喝你那杯。”
“嗯?”她的思維太跳躍,謝澤行反映了一會兒,低聲說:“你自己有杯子。”
“可我就想喝你喝過的。”她勾人的漂亮的眼睛氤氳著一層水汽,霧濛濛的,表情不知不覺帶了點撒嬌的口吻,有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謝澤行心臟驀地一縮,像是被誰用手緊緊攥住了一般。他愣神的功夫,手裡的杯子已經被對面的女人伸手奪了過去。
她脖頸修長白皙,仰頭喝酒時趁得更加柔媚細長,很優美,像只白天鵝,嫻雅勝似仙子。
謝澤行眼睜睜瞧著,看她飽滿性感的紅唇就著他剛才喝過的位置,頓時,目光變得深沉了許多。
她舔了舔唇角的酒漬,笑著說:“還不錯,我們也算間接接吻了呢。”
理智漸漸被吞沒,南宜淳想到什麼就一股腦的往外倒。
她那無意識的一個舉動讓前面這個男人體內忽然竄出一股躁鬱,像是不受控制的小獸,想壓制又壓不住。
謝澤行突然後悔了,後悔把她灌醉這個決定。
他忘了她是妖精,清醒的時候足以讓他潰不成軍,更別說這醉後染了幾分媚意的姿態。
自作孽不可活,他體會到了。
“喂,問你話呢。”南宜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謝澤行回神,收起自己剛才的思緒,沉聲問:“什麼?”
“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有些苦惱,自言自語的說:“不應該啊,我要胸有胸,要身材有身材,長相雖不是萬一挑一,但回頭率還是挺高的……”
聽她這醉醺醺的一通自賣自誇,謝澤行忽然被氣笑了,看著她,問:“在你眼裡,我就這麼膚淺?”
南宜淳鄭重的搖了搖頭,認真得可愛,“見色起意才是正常男人的心態。”
謝澤行繃著臉,舌尖頂了頂下頜,問:“那你呢?喜歡我什麼?”
“全部!”南宜淳眼睛朦朧的望著他,有欣賞、有驚豔,她說:“我喜歡你的全部。”
謝澤行怔了下。
“長得帥、會打架、心細、體貼……”南宜淳掰著手指數了幾項,笑眯眯的說:“當初在公司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咱倆一定有緣分。”
“看來,膚淺的是你。”他輕笑一聲。
南宜淳舌頭打結,磕磕絆絆的說:“胡說……我最認真了……”
謝澤行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差點氣笑,果然她的喜歡只是見色起意。
那遇見比他更好的人,她是不是就去喜歡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