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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排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林浩然彷彿發現了不得了秘密,一雙探究的眼睛在兩人之間打轉。
震驚、錯愕又不可思議。
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存在,幸好沒幾分鐘林浩然就下了車,走之前,他意味不明的朝謝澤行笑笑,後者接收到他的眼神,皺了皺眉,沒等他開口,踩了油門瞬間開走了。
林浩然:“……”
要不要這麼急?
等車子進了小區車庫,南宜淳後知後覺的推門下車。
車庫寂靜,只有兩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響起,一下一下,彷彿踩在人的心尖上。
謝澤行視線落在她受傷的小臂上,沉吟片刻開口問:“那淤青,是我在酒吧弄的?”
其實他覺得大機率是那幾個男人碰的,但他不確定,所以問了一句。
南宜淳想起他攥著她手臂把她推出包圍的情節,莫名的,感覺後腰開始陣陣發燙。
她沒正面回應,反而笑著看向他,“如果是,你要怎麼賠償我?”
謝澤行默了,他得到了答案。
確實是那幾個壯漢做的。
白嫩的手臂上,淤青顯得格外礙眼。
謝澤行心底忽然煩躁,轉念想到南行川也不會放過那幾個男人,他要不要再補一刀?
南宜淳見謝澤行沒說話,故意把手臂伸到他面前,她這個人最會得寸進尺,笑盈盈地說:“哥哥的手勁真大,現在一碰就疼。”
謝澤行瞧她半真半假的表情,沉默著繞開她按了電梯。
南宜淳也不生氣,麻溜的跟上去繼續纏著他:“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電梯門開啟,謝澤行進去,沉默地看著她。
南宜淳深吸一口氣,接著踏進電梯。
又是司空見慣的沉默。
南宜淳受不了他的沉默,任她瞎撩,而他卻無動於衷,彷彿自己一個人在唱雙簧。
她深呼吸,很快,面上又恢復之前的狀態,她摸了摸手臂上的淤青,可憐巴巴地說:“是挺疼的,那麻煩哥哥幫忙處理一下?”
剛剛是他主動關心她,那幫她處理一下傷口也不過分吧?
南宜淳眨了眨眼睛,眼巴巴地等著謝澤行的回答。
謝澤行深沉的目光毫不遮掩的在她臉上打量了一瞬,而南宜淳就這麼坦蕩蕩的和他對視著,眼神不閃不躲。
在和南宜淳接觸的這些日子以來,謝澤行也算是基本瞭解了她的個性。只要他後退一步,她就能前進兩步。
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得寸進尺,膽大妄為。
最關鍵的是,他偏偏對她生不起氣,也不牴觸。
電梯很快就到了他們的樓層,謝澤行先走了出去,南宜淳緊跟其後。
站在門口,兩個人誰也沒說先回家。
南宜淳有些慶幸自己受了傷,給了她一個接近謝澤行的機會。
她笑了笑,繼續故作可憐的說:“哥哥不肯對我負責嗎?這傷是你弄的,我家裡又沒有藥箱,如果你不肯幫我,那我只好忍著疼明天再去醫院了,到時候萬一發炎又或者惡化,那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
謝澤行:“……”
只是淤青而已,卻被她說成了絕症。
明明她的演技很差,嘴角還一直掛著笑,分明就是在明晃晃的撩撥。
可他確實狠不下心腸。
謝澤行微微嘆了一口氣,“進來吧。”
南宜淳立刻笑了:“這就來。”
……
房間裡,謝蓁蓁已經睡了。
南宜淳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謝澤行拿出藥箱。
他一言不發的開啟藥箱,動作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