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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蓁蓁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包廂裡早已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醉酒男打著哈哈討好:“對不起衍哥,誤會,都是誤會,今天的事我負責,該賠的我一定賠到底。”
一個星期前前,他的弟弟在這裡喝酒去世,醫院給出的原因是感冒藥與酒精反應導致的悲劇。
ktv作為商家原本沒有任何責任,但醉酒男卻不服氣,之前已經來鬧過幾次要賠償。
第一次為了息事寧人,經理免了他的單;第二次沒了辦法報警把人拉走;誰知他還敢來第三次。
也巧,遇上了衍哥在店裡。
衍哥是誰他並不知道,後來隱約聽說有這麼一個管事兒的,也並沒有上心。
甚至在今晚見到本人後,還慶幸地覺得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子,嚇唬兩句或許就能訛筆錢。
可就在進入包廂後短短几分鐘的話語斡旋里,醉酒男終於後知後覺自己惹來了什麼角色。
氣氛沉沉,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便好像能殺人。
醉酒男不安地堆起笑,“這樣吧,我請在座的都喝杯酒,就當是我賠禮道歉。”
房間裡冷滯的可怕,高大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左手握著一串佛珠,看著便價值不菲。
他臉上的疤痕越發懾人,任誰也會覺得他跟佛違和。
南家,無疑是南城最大的娛樂帝國。南家唯一的繼承人南行川,半個月前來到這裡,拓展南家的業務。
南衍這個名字,一些人可能根本沒有聽說過。可在那些黑暗勢力中,這個名字卻如雷貫耳。
衍,就是行川。
只是南行川沒有想到,會在他新開的ktv裡看到謝蓁蓁這個小丫頭。
剛剛,醉酒男人的酒瓶差一點就傷到謝蓁蓁,如果不是他動作快,小丫頭早就見血了。
不過幸好那小丫頭沒認出他,否則一定會被嚇哭。
南行川冷峻的眉眼多了一絲煩躁,他看了眼剛剛混亂中被劃傷臉的服務員,神情淡淡地從果盤裡叉了一塊西瓜,衝醉酒男道,“張嘴。”
醉酒男摸不清這人的心思,笑著說:“不,不用了,別客氣。”
南行川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重複他的話:“原來你還知道我們對你客氣過。”
“啊?”
話音剛落,醉酒男腿窩便被人狠踹了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
不安瞬間轉為驚恐,恐懼湧來,醉酒男看著南行川,他的身形佝僂卑微,一邊反覆唸叨著“再也不來鬧事”,一邊下意識地往後退。
南行川慢條斯理地才起身,走近,蹲到醉酒男面前。
“張嘴。”他又說。
醉酒男不知道南行川要做什麼,卻只能慌張照做。
包廂昏暗的光線掠過南行川身影,他眼底沒什麼溫度,看著冷情又冷血。
隨手拿起茶几上一個酒瓶砸碎,玻璃碎片濺了一地,南行川一片片撿起,再一片片不留餘地地塞到醉酒男嘴裡,直到整張嘴被玻璃渣包滿,他才擦了擦手。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左手上面的佛珠乾淨無瑕,沒沾染到半分髒汙。
南行川站起身,睥睨腳下的人,“現在你弟弟的事解決了嗎。”
醉酒男瘋狂點著頭。
南行川睨了他兩眼,沒再說什麼,踢開腳邊的雜物朝外走。
門開得太突然,一下子湧出來好幾個人,這讓還糾結在門外的謝蓁蓁嚇了一跳,馬上背過去裝作只是路過的樣子。
南行川餘光淡淡掠過那道身影,一瞬便無視地繞開,拐彎沒入了隔壁的過道。
感覺腳步聲走遠,謝蓁蓁才緩緩轉過身,誰知一眼便看到包廂裡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