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明白她們兩人都出身大家族,對這種忠君思想比較濃,便笑笑道:「先收在櫃子裡吧,可能咱們不久就要去金陵了,到時買一個大宅子,建一個家廟供奉著就是!」
薛寶琴點頭道:「這樣也好,哦,對了,大哥,聖上給你的密旨說了什麼?」
韓非從懷裡取出密旨,道:「你們自己看吧!」
薛寶琴雙手接過密旨看了一遍,奇道:「大哥,聖上這是什麼意思,你在孝期內不能參加考試,如何早日入仕?」
「冷大人說了,聖上這是變相的奪情,要我早些參加科舉考試!」
「大哥,那你的意思呢?」
「琴兒,聖上之意說得這麼明顯了,我豈能違抗?冷大人之意,讓我今年就參加縣試!」
王若蘭一愣,介面道:「今年的縣試還有幾天就要開考了,你什麼都沒準備,如何考試?」
「縣試而已,冷大人說,以我這才中個案首也是理所應當的!」
王若蘭和薛寶琴都是玲瓏心肝的人,當即明白冷風要放水。
「非弟,縣試且不說,四月就要舉行府試了,時間緊迫,你也要抓緊複習功課才是!」
「大姐,考試的事,我心中有數,你們盡可放心,眼下有個要緊的事,需要你們做好準備!」
薛寶琴忙道:「大哥,何事要緊?」
「琴兒,你忘了,我們已經說好的,縣試若考中了,就去金陵定居。如今雖然時間緊迫了點,但咱們的計劃不變,你們做好回金陵的準備!」
金——陵——
那是王若蘭和薛寶琴魂牽夢縈的地方,她們做夢都想回去,現在真的要回去了,她們都有些失神。
韓非理解她們的心情,暗中示意吟心照顧好她們,準備退出房間。這時,薛寶琴忽然說道:「大哥,咱們家這麼大的產業,短短兩個月哪能搬遷得走?」
「高淳縣城內的店鋪繼續經營,咱們只需把關鍵物件搬走就行,我前期已經做了一些準備,不會亂套的。再說,也不急於一時,我們人先去金陵,產業可以慢慢轉移!」
「那就好!」薛寶琴搖著王若蘭的手臂,笑道:「蘭姐,咱們很快又可以吃到夫子廟的小吃啦!」
「吃貨!」王若蘭的興奮之情也是溢於言表。
韓非笑笑,正要出門,忽然想到王若蘭的文才不凡,忙轉身道:「大姐,你若閒來無事,幫我寫篇時文吧!」
「時文?」王若蘭一愣,猛地醒悟過來,定是冷風透露的縣試題目,忙道:「是何題目?妾身試著寫一篇吧!」
「百姓足,君孰與不足。」
「這是出自《論語顏淵篇》的。」
韓非笑得更開心了,王若蘭張口就答出了出處,文才果然不一般,有她代筆,自己就不用費腦子了。
縣試對韓非來說,應無懸念,但一套程式還是要走的。縣試報名,按例要請稟生作保,如今在民申報效力的就有不少稟生,一聽說韓非要報名考試,都是競相要求作保。
走過了報名的程式,接著就是等待考試開考。韓非參加本次縣試的訊息,不知怎麼透露了出去,立即成為了街頭熱議。不過,人們議論的不是他能不能取中,而是他能不能成為案首。
「韓神醫不是案首誰是案首?知縣大人若是點了旁人為案首,老朽第一個不服!」
一位老年書生的高呼,迅速成為輿論的主流意見。
街頭的議論,被各種渠道,傳回韓家,韓非苦笑道:「難道就沒人對我的學問產生懷疑?這下好了,我若是考砸了,就無顏見父老鄉親了!」
「大哥,以你的才學怎麼會考砸呢?大哥取得本次案首,也是眾望所歸的事!」
「大家對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