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自信的一笑,示意張府家丁在前帶路。
賈明從沒聽韓非說過會醫術,只當他是為了賺錢哄騙人家的,拽著他的手,一臉的憂慮。
韓非捏捏賈明的小手,報以安心的微笑。
張家是縣城南郊的大戶,府邸非常壯觀,高大的門樓凸現了非一般的氣勢。張府家丁領著韓非二人趕到府門前,讓他們在門外,逕自小跑著進府稟報。
不一會兒從敞開的角門走出一位五十餘歲,倒八字眉,身穿藍色布衫的男人,他掃了韓非兩人一眼,對後面跟出來的家丁斥道:「這就是你領來的郎中?你眼睛怎麼長的,連郎中也分不清了?」
「管家,小的……」
韓非從他們的對話中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隨即拱手截住話頭,說道:「大管家,不用怪罪這位大哥,是小可主動揭下榜文的!」
「你?」張府管家輕飄飄地掃了韓非一眼,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張家是好糊弄的嗎?」
韓非冷冷說道:「大管家,何必以貌取人,小可雖然年少,你又怎知小可無治病之能?」
張府管家為之語塞,皺著倒八字眉,盯著韓非看了會兒,沉聲道:「你們跟老夫進來吧,若是來矇騙的,哼哼!」
韓非背著書箱,招呼賈明跟上,泰然從張府角門,進入前院。
張府前院大廳門口,立著一位四十歲上下的錦衣男子,沖張府管家問道:「管家,請來的郎中在何處?」
張府管家指著韓非答道:「大爺,這位小兄弟就是揭榜的郎中!」
「什麼?他們……」
錦衣男子見韓非卸下書箱,從裡面取出一個醫用的木盒子,連忙頓住話頭,但眼中的疑惑依然非常濃厚。
韓非把木盒子交給賈明,上前一步,拱手道:「張員外,小可正是揭榜之人,雖不敢說醫術如何高明,但願意竭盡所能為貴府太爺效勞!」
錦衣男子還未答話,他身後站著的一群人,七嘴八舌議論開了。
「小小年紀學得幾年醫術,就敢揭榜,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哼,許是想錢想瘋了!」
「連我等經驗豐富的郎中,一時都無法想出對症之方,一個小小少年人豈能治得了?真是異想天開!」
…………
錦衣男子本來還抱著一線希望,被身後的各地名醫說得動搖了,嘆口氣說道:「管家,這位小兄弟來一趟也不容易,賞一兩銀子,送他們出去吧!」
「慢著!」韓非嘲諷地說道:「張員外,看來你根本沒有誠意想要治好貴府太爺的病呀!」
「住口!我張府豈容你信口雌黃?管家,令人把他們趕出去!」
「哈哈……張員外,小可說錯了嗎?小可就算只懂得一點皮毛,終究是會醫術的,你連病人都未讓小可見到,就急著趕人,這就是張府的誠意?真是可笑!小可告辭!」
「等一下!」錦衣男子盯著韓非沉聲道:「你當真懂得醫術?」
「小可母親是聖手娘子,自小就被母親言傳身教,豈會不懂醫術?」
「啊,原來是韓娘子的兒子!」人群中響起一個驚訝的聲音。
有一個聲音問道:「韓娘子是誰,醫術高明嗎?」
先前聲音答道:「聖手娘子韓芸在遊子山一帶名氣頗高,只是……她的兒子這般年輕,能學得幾分真傳就不得而知了!」
「說的是呀,醫術是靠經驗積累的,就算是名醫後代,也不一定有多少真功夫!」
身後雖然都是質疑的聲音,但有一點,錦衣男子是明白了,韓非是名醫之後,確實是懂醫的。
「小兄弟,張某多有怠慢,請問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張員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