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之後趙惜月就常去他家。大部分時間都是謝志給她打電話,聊著聊著就會說到做飯的事情,謝志說自己手腳不便不能下廚,總叫外賣吃。趙惜月一想覺得好朋友闖的禍有點抱歉,就拉著齊娜一起去給人做飯。
齊娜一眼看出謝志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願做那三千瓦的大燈泡,幾次去了沒多久就藉口有事兒走人,給他倆製造獨處的機會。
她自己現在跟那個高管打得火熱,當然也希望趙惜月趕緊脫單。甭管是許醫生還是謝醫生,抓著一個是一個。
許哲偶爾有空也會去看謝志,就這麼在他家撞見過趙惜月好幾回。頭一回齊娜在他也沒多想,可後面幾次總見他們單獨相處,他就品出點味兒來了。
有一天他故意待到很晚,等趙惜月走了才問謝志:“你這是認真了?”
謝志知道他指什麼,點頭道:“非常認真。”
“準備娶回家當老婆?”
“有可能的話當然好。不過你也看到了,她目前對我好像興趣不大。我之前總覺得她對你有點意思,你們之間……”
“沒開始就結束了。”
他就把去年十二月看電影的那事兒說了。謝志聽了又無語又同情:“你這痴情勁兒我真是服了,你要一輩子找不到她,還打一輩子光棍不成?”
“不會找不到,時間問題。”
“算了,我也說服不了你,你就繼續找吧。不過也多虧你痴情,要不你先我一步下手,我倒不好撬你牆角了。趙惜月這樣的女生不可多得。”
“好在哪裡?”
“清純漂亮性格不錯,廚藝又好說話也挺有意思,反正沒什麼不好的。比她那個朋友強,齊娜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
許哲不由露出一絲笑意,他想他還沒跟謝志說趙惜月曾經被人用十萬塊買了一夜,差點就滾到他床上去呢。
他本來覺得她就是做那種生意的人,但觀察了大半年覺得似乎不是,也不知那一次是不是有什麼隱情,總之現在的她看起來很好,跟所有的良家婦女沒有差別。
既如此他也不說人壞話,只叫謝志加油,既然要追就認真點,別跟人玩玩害她傷心。
謝志躺在陽臺的躺椅上,藉著月光打量許哲的側臉,好半天問出一句:“你是不是其實也有點動心?”
許哲沒馬上回答,非常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才回他:“有過那麼一點,但都過去了。就像你說的,我這個人無情無慾最好,不打擾別人也不想讓人打擾。我暫時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
謝志又想到個事兒:“你家阿姨現在怎麼樣,煲湯技術有所改進?”
“一般般,我也不叫她做,打掃衛生就好。”
“你是不是還覺得從前的趙阿姨好?”
許哲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趙惜月從前的表現。湯煲得好,打掃衛生有一手,除了年紀不像做鐘點工的,其他竟都符合。
“你上回去我家見過趙阿姨,忘了問你她是什麼樣的人?”
謝志有點心虛,把頭撇開隨意道:“就是個中年婦女唄。”
“長得怎麼樣?”
“你還管阿姨長得好不好看,口味也太重了。”
“問你話,別轉移話題。”
“一般吧,挺和氣一個人。就是出了事兒有點手足無措,傻傻的。”
他說這話時心裡想的卻是那天趙惜月被水淋溼時的模樣,雖然傻而呆,卻因為長得好看又年輕,缺點也成了優點。
許哲聽了他的話暗笑自己傻,趙惜月怎麼可能是他的鐘點工呢,就像她自己說的,不過是因為家境緣故做這些事才熟練,生活所迫罷了。
從謝志家出來,許哲沒回家,反倒是開車去了從前的母校f大。時間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