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裡面一聲驚呼。
韓非急忙說道:「別大聲說話,也不要點燈,以免驚動了賊人!你們把重要物件收拾好,到杜某房裡來,咱們商議一個應對策略!」
韓非說完話,並未馬上返回房間,而是繼續等在外面準備接應張儀兩人。
不一會兒,張儀的房門開啟了,韓非見張儀和他的使女各背了一個包裹,不由說道:「張兄,把路引銀兩等緊要的物件,帶在身邊就行了,咱們現在是要想法子逃命,那些身外之物就顧不上了!」
張儀這時也看清了岸邊都是打著火把的賊人,連忙把包裹扔進房間,跟隨韓非來到韓非的包間。
「韓兄,咱們該怎麼辦?」張儀一臉的焦慮,盯著韓非,彷彿韓非就是他的靠山。
韓非掃了外面一眼,說道:「韓某已經讓書童去告知船老大了,若是客船來得及起錨開航,衝出賊人的包圍圈,也就平安了!」
「對,韓兄說得對,賊人還在岸上,咱們的客船隻要及時開走就行了!」張儀高興地說道。
韓非搖搖頭,嘆道:「這只是咱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咱們能想到,賊人也必然會想得到,他們竟然現身了,就說明已經有了穩妥的策略,不然他們這大半夜的出來玩呀!」
張儀臉上又布滿了憂慮,緊張地說道:「那……韓兄,咱們怎麼辦?」
「張兄,稍安勿躁,事情既然已經出現了,咱們只有靜觀其變,只要不被賊人當場殺了,咱們總會有逃出去的希望!」
張儀面上表情變換不定,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堅定地說道:「韓兄,小弟不怕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非常開心,只願黃泉路上,你不要丟下了我!」
韓非見張儀說得情深款款的,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馬特,小爺性取向非常正常,你就是長得再俊俏,小爺也不需要男寵。但這時候,他也不便傷了張儀的心,便道:「能與張兄結伴同死也是前世的緣分,放心,到哪我都帶著你!不過,也不要太悲觀了,沉著應對,說不定有絕處逢生的機會!」
「嗯——」張儀表情一片溫柔,情不自禁貼近了韓非的身邊。
兩人正說話間,書童侍書回來了,「老爺,小的已經告知了船老大,他正在叫醒水手,準備起錨開航……」
就在這時,客船底層那個已經傳來驚叫呼喊聲。
韓非氣得一拍書案,怒道:「那個船老大蠢到了極點,搞這麼大動靜,不是明白告訴賊人船上已有準備了嗎?」
果然,岸上的賊人發現了船上的異常,都湧到水面,大呼小叫。過了一會兒,一位魁梧的大漢,走到水邊,對著客船喊道:「船上的人聽著,不許起錨開航,爺們求財不要命,誰要是找死,也別怪爺們不客氣!」
船老大跑船就是為了財,若是被賊人劫財了,那也等於要了他的命。他當即不顧岸上賊人的喝斥,催促兩名水手上船首絞錨,同時吩咐其他水手下船艙備槳。
「啊——」兩聲悽厲的慘嚎,在船首響起。
旋即有人驚叫,「賊人有弓箭,兩名水手已被賊人射殺了!」頓時船底層驚呼哭喊叫罵亂成一鍋粥。
韓非在視窗也看到了數名手持弓箭的賊人,不禁一聲長嘆,道:「張兄,原來賊人仗持的是弓箭,咱們客船已經錨泊了,他們只需用弓箭控制了船首,不讓人起錨,客船就動不了了!」
「韓兄,咱們只能坐以待斃了?」張儀也看到了外面情形,惶急地問道。
「張兄,恐怕就是如此了!」韓非一指外面正登上岸邊小船,手持刀劍的賊人,說道:「咱們是手無寸鐵的書生,如今又在水上,根本無處可逃,賊人人數眾多,一看就是兇悍的暴徒,除了聽天由命,還能怎麼辦?但願賊人信守承諾,求財不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