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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班頌夫人的禮服大功告成。
藍寶石作為人魚裙的“鱗片”霍念念以金線連結,裙襬處楊沁按照浪花走勢固定出紋理,像浪花,又像魚尾。
其他位置的寶石都固定成魚鱗,塑膠模特穿上,遠看真的像一條美人魚。
那顆碩大的碧璽嵌在領口,又在它邊緣佐幾顆顏色相近的藍寶石,形似海洋之心。
禮服將由楊沁親自送到泰國,而霍念念和楊沁的合作也就此結束。
相對於不捨,霍念念對楊沁的感情更為複雜,楊沁救過她,還是念慈的乾媽,但後來和沈冠霖扯上了關係,她希望的是楊沁走後,她和沈冠霖的關係能夠冷卻。
霍念念到機場送楊沁,臨登機前,最後抱了一下。
楊沁對於霍念念之前的冷落沒有怨氣:“以後我每年都會回來看念慈的。”
“歡迎你回來。”霍念念眼圈紅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得從初見算起,人和人便能建立了如此之深的感情。
霍念念多希望楊沁做這一切都是純粹的,不摻假的感情。
楊沁握著霍念念的手拍拍,抬頭看眼霍念念身後,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沒有沈冠霖的身影。
昨晚她告訴沈冠霖自己今天就要返回泰國,莫非她算錯了,沈冠霖真沒把她當回事?
內心微有一絲動搖,楊沁最後與霍念念再次道別。
而此時此刻正在被楊沁惦記的沈冠霖,正在沈家地牢裡。
之前那個被抓進來的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瘦得一層皮包骨頭,眼窩深陷。
皮肉上的傷,沈冠霖會讓人給他治癒,但精神創傷可能會永遠伴隨著他。
要麼長時間處於黑暗,要麼長時間不讓睡覺,總之就是怎麼不舒服怎麼來,二十四小時監控,還有人守著,自殺都做不到。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一句話都沒吐露出來。
沈冠霖此時正蹲在玻璃牢房前,手拿對講話筒:“到底什麼血海深仇啊,也許顧廷深是被你冤枉,你一句不說,那誤會就一直存在,我也不會放你。”
“哈哈哈…哈哈哈……”那個人趴在地上狂笑起來。
他可不傻,如果說出自己和顧廷深是什麼仇,對方一定會找到他所剩無幾的家人,然後拿來威脅他!
沈冠霖太陽穴跳得厲害,刺耳的笑聲讓他煩躁。
“不說的話,那就永遠都別說話了,你想怎麼死?”
那把之前刺他肋骨之間的瑞士軍刀正擺放在桌上,而且沈冠霖的殘暴他也清楚,瞬間笑聲止住,青白的臉上血色全無。
男人自認為是個狠人,但沈冠霖是個惡人。
“啊,有件事得告訴你,那個楊沁是你們的人吧?她現在也上套了,很快也會來這裡陪你。”
沈冠霖兩手撐著膝蓋,目光虛空地漫過那人驚恐的臉。
這麼害怕麼?
“我很欣賞你,所以給你個痛快。”
沈冠霖擺擺手,手下捏著一包東西,進牢房內給那男人灌下。
男人立馬捏著嗓子咳嗽不止,差不多咳嗽了幾分鐘,逐漸沒了聲音,再發聲就是“呃呃呃”了,徹底被毒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