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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晴的話說完，整個客廳再一次陷入了沉靜。
霍念念看到周夫人皺了眉，神色煩躁不耐。
她心中冷笑了一聲，嘲笑杜若晴太蠢。
“我做什麼決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不是……表姑……我不是這個意思……”
杜若晴從來沒見到表姑生這麼大的氣，還是因為她發的火，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手足無措。
周夫人沒有因為杜若晴的慌亂而平息怒火，她靜靜地看著杜若晴，心裡的失望愈發嚴重。
她之前以為這個侄女只是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思，現在發現她是愚不可及！
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杜若晴居然還聽不懂。
周夫人不想再看見她，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心堵。
周夫人對霍念念說:“霍小姐，讓你見笑了，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明天我再給你訊息。”
霍念念和周彤站起來，霍念念朝著周夫人點了點頭，“好，周夫人再見。”
剩下的事情就全看周夫人願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了。
霍念念輕輕笑了笑，走之前最後看了一眼沙發上魂不守舍的杜若晴。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害人終害己。杜若晴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和周彤走到周家別墅門口，周彤終於沒忍住長嘆了一口氣，捂著胸口，滿臉都寫著劫後餘生。
“念念姐，剛剛真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以為周夫人會直接拒絕我們呢。”
說著周彤拍了拍胸口，又長舒了一口氣，模樣可愛又真實。
霍念念笑著看她，今天之前她還認為周彤是一隻溫溫柔柔的小白兔，今天看到周彤鼓起勇氣和杜若晴爭辯，她才發現原來小白兔還有一雙尖銳的兔牙。
“是啊，不過還好，周夫人沒有直接否定，還有機會。”
說話的功夫周彤已經湊過來，她壓低了嗓音問霍念念:“念念姐，你覺得我們能拿到這次展覽會的資格嗎？”
霍念念想了想，說:“一半一半吧。”
從周夫人的態度來看，周夫人既然沒有方面拒絕她就說明還有很大的可能性。
不過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能保證。
“啊？”周彤有些失望，她們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能成功嗎？
周彤又想起了杜若晴尖酸刻薄的一張臉，她低下頭去，沒讓霍念念看到她眼中的怨恨。
忽然，周彤感覺到一陣溫暖。
霍念念把手覆在她的頭頂，正輕笑著望著她。
“別失望啊，萬一成功了呢？”
許是霍念念的笑容太溫暖了，周彤許久都沒緩過神來。
霍念念沒忍住捏了捏她的嬰兒肥，看到周彤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角，還以為周彤是害羞了。
可她不知道，周彤不是害羞，而是緊張。
霍念念鬆開了手:“好了，不要多想了，今天你跟著我跑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周彤點了點頭，雙手依舊抓著衣角。
霍念念和周彤在工作室分開，周彤看著霍念念離開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她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充滿矛盾的漩渦之中，心裡的一個聲音告訴她，念念姐的人很好，她對你是真心的。另外一個聲音又不停的說，霍念念是顧廷深的妻子，不要忘了你接近她的目的！
垂在身側的一雙手被她緊緊握成了拳頭。
是啊，她不能忘了接近霍念念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