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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小屋，床上的東西已經發黴了，空氣中也有一股灰塵的味道。
但是同樣的，還有陽光的味道。
“顧廷深，你怎麼這麼好啊？”
霍念念撲過去想要抱著顧廷深在他下巴上印上一個吻，卻被顧廷深偏了偏臉給躲開了，“髒。”
他剛剛打掃的時候一開始心裡的確是有一種牴觸的感覺，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想到這裡是孕育了霍念念二十年的地方，心情就很好。
“那回去再親？”
霍念念仰著頭爽朗的笑了起來，顧廷深揚了揚眉毛不置可否。
房間的東西還都在，灰色的牆壁上放著大大的鏡框，可以看見裡面扎著麻花辮兒的小女孩滿臉笑容，身上還穿著紅色大花朵的棉襖。
後面的依次是一些老的邊邊角角甚至開始泛黃了的照片。
畫面中的女孩總是笑盈盈的，彷彿雖然家裡比較窮，但是很快樂，後面的老太太則是佝僂著腰，笑盈盈的愛坑看著霍念念，光是從老太太慈祥的眼神裡，顧廷深就知道她是真的對霍念念好。
“這就是奶奶吧。”
“嗯。”霍念念點頭，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來溼紙巾在相框上擦了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奶奶一輩子沒結婚。”
雖然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被“拋棄”的，但是後來從程老爺子嘴裡得知，這位保姆年輕的時候就在程家工作，工作了十幾年，一直都沒有結婚。
“奶奶對我真的很好，顧廷深，我們明天去祭拜一下奶奶吧。”
“好。”
顧廷深伸出手在霍念念的頭髮上揉了揉。
之前來的時候顧廷深已經吩咐了下去，所以周浩欽幾乎是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他其實對這些東西並不擅長和了解，所以好多地方還是請教了言言的。
當然，言言為此還特地打了個電話回去問媽媽，媽媽一度懷疑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甚至還擔心言言的男朋友是不是個父母雙亡的，這是要去祭拜婆婆了？
言言再三解釋，媽媽才相信了。
祭品準備的很充分。
……
此時，言言已經將行李全都搬進了房間裡，其實也不多，一個咖色的小箱子，這次她是當做出差來的，但還是帶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女孩子的天性嘛。
“周特助，我再提醒你一次哦，你要是不想和我住也可以睡走廊，睡大廳，我覺得大廳裡的那個沙發其實也挺好的。”
“……”
言言一手撐著行李箱，一邊兒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
哼，反正這次是跟著念念出來的，難不成還怕周特助欺負自己嗎！
她也是有人撐腰的好不好？
“為什麼不是你睡沙發？”周浩欽平靜的抬了抬眼睛，忽然間想起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你不是說，和男人一起睡也沒什麼的嗎？”
“話，話是這麼說……”
“那我進來了。”
周浩欽說著已經推開了門，卻被言言眼疾手快的擋住了，“你不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