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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霍念念睡著了，顧廷深戀戀不捨的看了會兒，這才關上門出來，周浩欽早就已經等在一旁了。
“怎麼樣？”
“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找到。”周浩欽為難道。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顧廷深的重要性，任何一個男人的孩子若是被莫名其妙的殺死了，恐怕都恨不得找人家拼命吧。
周浩欽已經準備好了承擔顧廷深的怒火了，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對了，我們在醫院後門的垃圾桶裡翻出來一套衣服，是護士服，感覺應該是哪個小護士丟的。”
這應該算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了。
果然，顧廷深聽了之後眉頭立刻擰了起來，“繼續查，明天早上去把所有的護士都給我找出來，一個個的挨個問，到底是誰的衣服。”
“知道了。”
“尺碼和款式記清楚，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顧廷深吩咐道。
這種醫院的制服一般都是分批次的，這樣調查起來力度還方便一點。交代完了一切，顧廷深揉了揉眉心，周浩欽看著他這幅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總裁，你不去休息嗎？”
“嗯，你先去吧。”
知道顧廷深心裡估計也憋著一團火，周浩欽點點頭，走了。
……
此刻，霍家。
程綰的一雙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霍致遠看了難免心疼，讓傭人拿來了撥了殼的雞蛋，親手給程綰敷眼睛，程綰推開了他的手，霍致遠說，“都老夫老妻了，還嫌棄什麼？”
“那你來吧。”
程綰也是懶得動，想到了如果自己這個樣子去見程老爺子，免不了要被追問，只好答應。
因為程老爺子家裡那邊只有幾個傭人，也不經常過去，怕他再出個什麼岔子，所以程老爺子出院之後程綰就把他接回家來，親自照顧，甚至還請了私人醫生。
“要不今晚就別去看爸了？不然他看見我的眼睛肯定要問。”程綰說。
“也行。”霍致遠點點頭，輕柔的給程綰揉眼睛，不小心下手重了，引來程綰的一陣笑罵，霍致遠笑道，“我就跟爸爸說，你今天早早睡了。”
“嗯，記得千萬別提念念的事兒啊。”
“我知道。”
提起霍念念，夫妻兩個又是忍不住沉默下來，這個孩子從小吃了那麼多苦，沒想到現在……
程綰握住了霍致遠的手，“老公，我心疼念念，她自己還是個孩子，萬一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怎麼辦？我……”
“好了好了，別擔心了，念念沒你想得那麼脆弱，你忘了這二十年她一個人也好好的了？”霍致遠又安慰了幾句，看見程綰平靜下來，這才放心。
雖然他跟程綰已經沒了當時結婚時的激情，但是對於霍致遠來說，程綰始終是他的妻子，是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所以對於這個女人，他幾乎是發自骨子裡的寵溺著。
責任感也讓他不能拋棄程綰。
程綰剛睡著，這邊霍致遠就收到了一條簡訊，“你知道程綰要跟青芸斷絕關係的事兒了嗎？再怎麼說青芸都是你的女兒，霍致遠你不能這麼沒良心一腳把我們娘倆都給踹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