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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凡眯了眯眼，乾笑一聲，靠在沙發上，陰陽怪氣道。
“那就看著吧。”
“好了，沒事了吧。”顧老爺子拄著柺杖站起來，鬆了一口氣，“我們先吃飯，這事就讓念念和廷深去解決吧。”
上一次算是他顧家讓念念為難了，這次就算是補償吧。
杜若晴跟著站起來，連忙殷勤地攙扶住了顧老爺子，可眼底卻藏著洶湧的不甘心。
她故意在這裡說了半天，可顧老爺子現在卻對霍念念的事無動於衷。
看來，還是得看她自己的，必須要讓霍念念身敗名裂。
吃這一頓飯的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飯桌上靜悄悄地，只有輕微的筷子碰撞的聲音。
霍念念低頭吃飯，暗自掃過杜若晴的臉，眼神暗了暗。
今天杜若晴之所以在這裡，肯定是想要顧老爺子追究她的這一件事，這樣說不定顧老爺子就會討厭她了。
不管是這樣，還是它工作室的事情，對杜若晴來說都是有益的，所以說不定就和她有關。
等差不多都結束的時候，顧老爺子輕咳了一聲，輕聲說道。
“好了，廷深還有子凡跟我上樓。”
顧廷深沒說什麼，在桌子底下捏了捏霍念念的手，壓低了聲音。
“我先去樓上，不想在這兒待著的話，你可以去車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好，你去吧。”
餐桌上已經差不多空了，顧長卿吃過飯要去後院散佈，這時候餐廳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杜若晴壓抑著心裡的嫉妒，狠狠地把手裡的筷子摔到了桌子上，冷笑道。
“你還有臉來顧家老宅，顧家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你都能來為什麼我不能？”霍念念靠在椅背上，迎著她的目光，語氣淡淡，“況且爺爺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嗎？兩幅面孔的樣子。”
“我什麼樣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只要爺爺喜歡我就夠了。”
霍念念嘴角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雙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語氣陰冷。
“喜歡不喜歡你還待兩可，現在喜歡不代表以後喜歡，要是他知道我工作室這件事是你造成的……”
“你胡說！”杜若晴的眼神慌亂了一秒，提高了音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造成的，是自己闖的禍憑什麼說是我造成的！”
霍念念巧笑，語氣輕巧。
“我只是開了玩笑，你怎麼反應這麼大，難道說真的和你有關係？”
聽到是玩笑，杜若晴瞬間鬆了一口氣，撩了下頭髮，姿態優雅。
“霍小姐，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這樣空口無憑地給我潑髒水，我很委屈的。”
“委屈不委屈，現在說還為時尚早。”
霍念念斂了笑意，站起來整了一下衣服，眼裡多了精光。
原來她還覺得無從下手，現在看到杜若晴的反應，突然覺得好像有了思路。
她低頭看著杜若晴，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一字一句道。
“杜小姐，但願這件事真的跟你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