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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念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了過去,一手閒適地解開袖釦,不緊不慢的挽起,陰寒冷硬的樣子讓人絲毫不懷疑,只要說個‘不’字,她下一巴掌繼續打過來。
杜若晴是在她手上吃過虧的,這會兒也微微顫了一下。
餘光看向周圍,已經有人被她們的動靜吸引過來。
杜若晴眼底閃過一道冷芒,該死。
她為了不被認出來,一直戴著帽子,現在帽子也沒了,估計很快就有人認出她和霍念念。
該死。
杜若晴咬著下唇,努力裝可憐:“霍念念,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打碎了鐲子是我們不對,但我們已經賠錢了啊?”
霍念念挑了挑眉,本就淡漠的臉越發清冷。
她微微垂眸,睥睨著做戲的杜若晴,淡淡的說:“你這十萬,還不夠。”
“霍念念,你瘋了!變本加厲了還!你怎麼不去搶!”薑蓉蓉沒好氣地說道。
霍念念眼底驟然染上一道冷戾,陰惻惻的掃了她一眼,“閉嘴!聒噪。”
“你……”
薑蓉蓉憤恨的捂著臉,差點被氣暈了!
霍念念陰鬱的眼神裡不掩冷戾和深沉,掃了幾人一眼,那眼神看得幾人也微微輕顫,竟然感覺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她冷哼一聲,繼續說:“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請人來鑑定吧。”
她伸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此時,一傢俬人會所內。
沈冠霖環著胸站在球桌邊,他的對面,是顧廷深。
矜貴清冷的俊臉上很顯沉靜,深眸沉寂如深夜的海洋,深不可測,微俯身,盯著跟前的目標球,修長冷白的指尖抵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執著球杆。
動作嫻熟的出了一杆,只聽到砰的一聲,桌面上的最後一顆球也準確而順利的落入了網袋。
顧廷深這才緩緩起身,淡漠地將球杆遞給了身後的侍者。
“你這技術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沒退步。”沈冠霖笑著打趣了一聲。
顧廷深沒有說話,閒適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皺起的衣袖。
過了半響,才說:“沈知行和風鳴在合作?”
沈冠霖冷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是,沈知行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跟風鳴這種亡命之徒合作,想徹底扳倒我。”
“不止你,還有我。”顧廷深輕勾了勾唇,黑眸深邃,看不見底。
風鳴已經被他逼進了絕境,也只有牢牢地跟沈知行合作,才能喘一口氣。
等風鳴緩過來,就該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看來,我們該想想怎麼做了。”
話落,他衣袋裡的手機也震了起來,在這安靜的球室內顯得有些突兀而清晰。
顧廷深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是‘念念’兩個字。
他眼神閃了閃,轉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窗邊,接通了電話。
“念念?”
“是我,顧廷深。”
那頭果然傳來了她清冷的聲音。
顧廷深的眉眼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溫柔,他輕聲問:“怎麼了?”
“我這邊有點麻煩,需要你幫我找個信得過的珠寶鑑定師過來,我在新世紀廣場車展區這邊。”
聞言,顧廷深的眼神一沉。
遇到點麻煩?
“你沒事吧?”
“放心吧,我沒事。”
顧廷深點了點頭,只要她沒事就好。
“好,十五分鐘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