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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和冬天絕配!”
少年舒朗的嗓音和這場冬日微妙地契合。
溫臣垂著手,安安靜靜的跟著顧懷瑜走,內心的情緒卻不如他表現出來的平靜。
他的視線落在顧懷瑜走動間衣領時偶爾露出的一小截鎖骨處,僅停留片刻便移回到他臉上。
少年面板白淨,側臉輪廓深邃清雋,即使鼻尖上面掛著汗珠,他也沒覺得牴觸排斥。
甚至渴望伸手觸碰……
太陽穴突突兩下,溫臣閉了閉眼,他這個人奇怪的很,所有人對他最直觀的第一感覺,都是溫和有禮,彷彿沒有任何脾氣。而他自己卻清楚的很,溫和只是他的表象,冷漠才是他的實質。
就像沒有人知道潔癖嚴重的他同時還患有無法治癒的面板飢渴症。他在牴觸與外人接觸的同時,內心卻壓抑不住地渴望能夠被親密觸碰。
兩種南轅北轍的症狀在他身體裡共存,無解的矛盾在他這裡得到了最好的展現。
所幸一直以來,他的潔癖戰勝了面板飢渴,比起對親密接觸的渴望,他更受不了跟外人產生任何無阻礙的肢體接觸。
每次面板飢渴症發作,他一直用強大的意志力忍受。
他也去看過醫生,對這種類似心理疾病,醫生束手無策。
好在症狀不算嚴重,應對綽綽有餘。
但是這個維持多年的平衡在顧懷瑜出現之後,被無情打破了。
……
溫臣微微側頭,看著少年神采飛揚的側臉,嘴角輕輕上揚。他想起了和顧懷瑜的第一次見面……
之前在動物園門口,並非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們的淵源,遠比顧懷瑜認為的要早。
只不過不管什麼時候,顧懷瑜一直都是顧懷瑜,放肆且張揚,真誠又熱烈。
溫臣收回視線,平靜無波瀾的眼睛中多了幾分笑意。
不過也是在動物園那次見面之後,溫臣才發現了顧懷瑜對他的影響力。
當初顧懷瑜自來熟地將手臂搭上他肩膀,而他破天荒地怔了足足有兩秒才將他推開之後,事情走向漸漸開始變得不可控制。
龜毛不討喜的潔癖在顧懷瑜身上宣佈失效。
像是驟然闖入他生活的一個特殊存在,他對這個如無暇美玉的少年,意外地生不起任何嫌棄或者抗拒的心理。
如同方才一般,分明都是剛下球場滿身盛氣的大男生,他對路上遇見的那群人排斥到極點,只想遠遠躲開。
而對顧懷瑜,他更貪戀顧懷瑜的靠近,甚至近乎渴求他的接觸。
人一旦有了不合時宜的渴求,忍耐就會變得越加痛苦。
亦或者是多年積累的東西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原本能夠很好剋制自己的溫臣,在一次次接觸到顧懷瑜,享受到那種被觸碰的異樣的滿足之後,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想要更多。
於是從那次動物園結束之後,他偶然得知顧懷瑜居然跟他同校,便主動跟他接觸。
在這期間,他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顧懷瑜,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面板飢渴症,很多人都會覺得這跟變態沒什麼區別。
溫臣擔心顧懷瑜也會覺得他噁心,打定了主意把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裡。
原本在他一步步的接觸中,他們已經要成為朋友。
然而數學系忽然傳出來對顧懷瑜很不好的謠言,再加上那段時間顧懷瑜跟人打架,很多人都覺得顧懷瑜不配跟他做朋友。
溫臣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險些氣笑了。
先不說是他主動去找的顧懷瑜,只說他溫臣跟誰做朋友,還用不著別人說三道四。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處理好那些風言風語,顧懷瑜竟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