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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醫院。
楊沁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沈冠霖派手下的人暗中守在病房外,以免發生意外。
對國內的情況,沈冠霖很清楚,所以在楊沁突發狀況進了搶救室的時候,他一度擔憂顧廷深該怎麼處理國內的輿論。
還好,顧廷深現在已經初步解決了危機,沈冠霖也可以鬆一口氣。
只是楊沁一日不醒過來,扣在顧廷深頭上的帽子和髒水,就摘不下,洗不掉。
今天是第三天,沈冠霖就住在楊沁的隔壁病房,只要有突發情況,他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時間已經是深夜,沈冠霖閉著眼睛假寐。
睡不著。
自從丁蕊蕊消失之後,他十天有八天都在失眠,偶爾有睡著的時候,也會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
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是丁蕊蕊的樣子,一遍又一遍地折磨著他的身體和心。
沈冠霖時常在想,丁蕊蕊為什麼要離開他?
是他做的不好嗎?
他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了,她竟然還要從他身邊逃走。
沈冠霖的大手覆在眼睛上,他想,大概是丁蕊蕊這個女人真的沒有心吧。
要是讓他找到她,他一定會給她戴上鎖鏈,一輩子不讓她再離開半步!
可,丁蕊蕊在哪兒啊。
他該去哪裡找她,是a國還是國,還是就在這個城市裡的某個角落。
她沒有留下蛛絲馬跡,意圖徹徹底底地從他的世界裡消失。
黑暗中,男人的眼角溼潤,大手覆蓋之下的一張臉上滿是偏執的表情。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了動靜。
沈冠霖如獵豹一般飛快地從床上坐起,又迅速站到門後觀察情況。
他的手裡正握著一把匕首,是他一直放在枕頭下面,以備不時之需。
門外有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像是一個女人,正在偷偷地靠近,目標就是楊沁的病房。
沈冠霖唇角勾起,眼眸寒光乍現,冰冷的匕首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閃著致命的光。
終於還是等不及要出手了。
來人的膽子很大,只有一個。
她似乎並不熟悉醫院的佈局,摸索了好一陣兒才搞清楚楊沁在哪間病房。
愚蠢至極。
沈冠霖譏諷一笑,就這麼一個蠢人都敢來動手,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的蠢。
就讓他來看看。
咔噠。
楊沁的病房門被開啟了。
沈冠霖數了三個數,以閃電般的速度衝進了隔壁病房。
他看到一個女人正在拔楊沁的呼吸管。
“還真是夠蠢的。”
突然出現的人把林旖嚇了一跳,手一抖沒有拔下楊沁的呼吸機。
她知道被人發現了,衝著窗戶跑去,意圖離開。
這時候一直埋伏在病房外的保鏢也衝了進來,兩個人攔住了林旖的去路,兩個人押著林旖的兩天胳膊,將人帶到沈冠霖面前。
沈冠霖開啟了房間的燈,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慘白的嚇人,像極了索命無常。
“讓我來看看是誰這麼蠢。”
他將林旖的口罩和帽子摘掉,露出她美豔的一張臉。
沈冠霖顯然對她還有一絲印象,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她是誰,“林小姐,不知道你和楊沁什麼仇什麼怨,大半夜的不睡覺,特地跑到新加坡來拔她的呼吸機。”
林旖被抓,早就心如死灰,她只恨被抓前沒有完成風鳴交給她的任務,如今落在沈冠霖手裡,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