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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白,你把它揣包裡?”
“嗯。”
“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不會。”
溫瓷無語了,伸手去奪,傅司白揚了揚手,沒讓她拿到。
“從什麼時候開始用它?”
“離開你以後。”
“它能取代我?
“……”
溫瓷沒法回答這個話。
傅司白轉身去了洗手間,淋雨沖澡。
溫瓷將“小口紅”放進了櫃子最下面一層,還用鑰匙上了鎖,省得總被這傢伙拿出來譏諷她。
傅司白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橫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眉眼間依然有女人成熟的風致,嫵媚而溫柔,但在他面前,她難免有時仍顯稚氣、如年少時一般愛和他拌嘴。
“去洗澡。”傅司白踢了踢她的腳,“我的床換了衣服才能躺。”
女孩沒有動靜,似乎睡得很香。
他無可奈何地坐在她身邊,俯身下來,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柔美臉龐,情生意動,俯身想給她一記親吻。
“我要去洗澡了!”
溫瓷忽然從睡夢裡驚醒過來,猛地一抬頭,和傅司白的臉撞了個正著,她的鼻子正好磕到男人的額頭。
“……”
“……”
溫瓷感覺自己鼻子都要被砸斷了,捂著鼻翼,疼得說不出話來。
傅司白額頭當然也被撞疼了。
“溫瓷!一驚一乍的,有病?”
“你…你才…”溫瓷捂著鼻子,眼淚都滾出來了,“你在幹嘛呀,疼死了。”
傅司白知道她肯定撞疼了,能不疼麼,他額頭都被她撞得有點緩不過來。
是他先湊過去的,這事怎麼說都有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在他。
看著小姑娘揉著鼻子,眼底滲著水光,又埋怨又不敢說話的樣子,他的心也是一陣刺疼,走了過去,拉過她的手:“撞著了?給我看看。”
溫瓷鬆開手,由著男人端詳她的臉,揉了揉她的鼻尖。
“疼!”
“好,我輕一點。”傅司白確定她的鼻骨沒什麼大礙,也沒有流鼻血,這才放心了些,“這事,算我的。”
“算你的有什麼用。”溫瓷悶聲說,“你還能再讓我撞回來呀!”
傅司白想了想,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你可以跟我提要求,或者你想買什麼,我買給你。”
“不用,我有錢!不稀罕你。”
“是,我忘了,我們卜…”他頓了頓,改口道,“我忘了你已經是首席舞者、全球知名的藝術家了。”
溫瓷輕哼了一聲,揉著鼻子:“那我提要求了。”
“不是不稀罕?”
“不要白不要。”
他脾氣倒也好,靠著靠枕,隨手拿起一本書,緩緩道:“說吧。”
“以後我們不管怎樣,都不準對我爸的公司出手。本來你也看不上這份資產,就讓他守著他奮鬥了半生的事業,安享晚年。”
傅司白知道這小姑娘滿心眼裡都是在為她的家人打算。
她是在很幸福的家庭裡成長起來的女孩,不管經歷多少挫折,只要有家,她的眼裡就會有陽光。
而這一點,跟傅司白真是截然不同。
在媽媽離開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置身黑暗、泥沼纏身了,可就算髒成這樣,他也還是會渴望她的純白、她的溫暖,渴望靠近她。
大概,這也是為什麼傅司白會這般迷戀她。
這種迷戀,已經不再是少年時單純暗戀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