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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簷下、怎麼能不低頭,為了留下來,她寧可一忍再忍、迴避段瑾萱的風頭。
可是段瑾萱真的欺人太甚了。
走出辦公室後,溫瓷獨自站在樓道轉角的陰影裡,抑制不住顫抖的手,撥通了傅司白的電話。
她不想總是被欺負,已經忍夠了。
只有傅司白可以保護她。
然而電話接通知後,聽到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溫瓷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久久不語。
說不出口…
就是說不出口。
以前她把兩人的關係當成交易,可以厚著臉皮向傅司白開口,請求他在走投無路之際拉她一把。
可現在她再也做不到心安理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他的庇護和幫助。
溫瓷順著牆壁蹲了下來,大口地喘息著,極力壓抑著喉嚨裡的酸澀…
“卜卜?”
“沒、沒事。”
“沒事打什麼電話。”
“沒事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男人輕嗤了一聲:“知道了,想我了。”
“嗯,想你。”
聽著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結束通話聲,傅司白放下手機,修長骨感的指尖輕輕敲擊著辦公室的紅木桌面,嘴角的笑意慢慢冷卻了下來。
幾分鐘後,他把嚴洵叫來了辦公室。
“小傅總,您叫我。”
男人神情冷冽,眸若冰霜——
“去查查,誰在欺負她。”
、醒來。
溫瓷清空了自己的儲物櫃, 背上書包準備離開了。
藝術團裡的很多女孩都來送她了,大家心知肚明,她的離開、背後肯定有段瑾萱的緣故。
以前這樣的事在瀾寧藝術團沒少發生, 她們都見怪不怪了,但溫瓷…真的太可惜了!
她那一段《點墨》的獨舞, 驚豔了每一個人,她們打心眼裡對她服氣, 也對段瑾萱的所作所為感覺到憤慨。
難道家裡有背景, 就可以隻手遮天嗎?
和這樣的人在同一個團裡, 只怕以後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眾人心裡多少都有些兔死狐悲。
溫瓷走出了儲物室, 一出來便看到了段瑾萱。
她穿著一件泡泡袖樣式的綠色連衣裙, 扎著馬尾、腦後繫著綠色的絲絨蝴蝶結, 倚靠在牆邊,唇角微微上揚, 浮現了勝利者的微笑。
有個三招兩式就想壓她一頭,她以為自己是誰, 可笑。
段瑾萱走上前,擋住了溫瓷的去路,冷笑道:“我勸你還是別跳舞了吧, 你看你這窮酸樣,一雙舊舞鞋,也值得去翻垃圾堆。”
溫瓷既然都要走了, 也沒什麼好怕的, 回道:“即便是舊舞鞋, 穿上也比你跳得好, 你有什麼資格勸我別跳。”
從來沒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段瑾萱說話, 她氣得雙頰脹紅, 揚手就要教訓溫瓷。
溫瓷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擲,帶得她身體趔趄著撞到了牆邊。
她常年練舞,手臂看著纖細,其實也有肌肉的,比力氣,段瑾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段瑾萱也深知這一點,一時竟拿她沒有辦法,氣得乾瞪眼:“藝術的世界不是為你這種底層人準備的!”
“也不是為你這種狂妄自大的人準備的。”
“你…你…”段瑾萱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溫瓷懶得和她多言,拎著單肩包轉身離開。
還沒走出藝術大樓的門口,秦灃忽然急匆匆地追了出來:“溫瓷,等一下!”
“秦老師,還有事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