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溫瓷走到他面前,很小聲地喚道:“司白?”
他沒有應,似睡熟了。
她稍稍放心了些,小心翼翼地睡在了大床的另一邊,只扯了一點點被單過來,搭著腹部,和他保持著遙遠的距離。
等到明天早上四五點、天稍稍亮了,就溜回客房,他不會發現。
在傅司白身邊,溫瓷是一點也不害怕了,連腳上被水草纏繞的那種溼漉漉的錯覺都消失無蹤。
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她安心地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朦朦朧朧間,似聽到身邊男人說著不安的夢囈,溫瓷睡眠很淺,醒了過來。
“不要沉下去,不要留我一個人。”
“我不值得你活著,對嗎,還是…你也恨我。”
……
溫瓷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全是汗,顯然是被夢境魘住了。
“傅司白,醒醒。”
她輕輕推了推他,男人驚醒了過來,看清了女孩柔美的面龐,稍稍失神。
“你好像做噩夢了。”
“是嗎。”
“你夢到媽媽了嗎?”
男人眼角綻出了一滴眼淚,潤在了枕頭上,“不記得了。”
溫瓷看著他這樣,心揪得不行,用手背替他擦乾溼潤的眼角:“別難過。”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她話音未落,下一秒,傅司白按著她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地吻了上來,將她一整個壓制在了枕頭上。
“唔…”
他縱情的親吻著她,宛如夏日的風鼓蓬蓬地吹在臉上,唇上、頸上…
連日來的思念與渴望,讓女孩一整個融化了,她竭力地回應著他,直到傅司白在她臉上嚐到了鹹鹹的眼淚。
“哭什麼。”他的手環著她的臉蛋,隔著微藍的夜色,近距離地看著她,“我佔你便宜了?”
女孩吸吸鼻子,搖頭。
“我的確佔你便宜了。”男人雖則這樣說,卻也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只是躺在她身邊,將臉埋入了她的頸窩,“大不了讓你佔回來。”
他就是這樣,囂張恣意,從不講道理。
“傅司白,是你要分手的。”女孩輕咬著唇,細聲在他耳邊道,“我那天…都差點求你了,你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現在這樣對我,又算什麼。”
傅司白聽出了女孩嗓音裡的委屈,喉嚨裡漫起一股子酸澀,他喉結滾了滾,極力嚥了下去:“分手不是你想要的嗎,怎麼聽著還捨不得了?”
“我沒有想要分手,你不要亂猜我。”
“是嗎?”
“嗯。”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女孩側過臉去,“分都分了,說這些有意思嗎?”
“也是。”傅司白忍耐著,鬆開了她,“分都分了,回你自己的床上去睡,別在這裡考驗我的意志力。”
溫瓷匆匆下床,走了兩步,又很不甘心地折返回來的,捧著他的臉,用力咬著他的下唇,然後舔舐、親吻了很久很久。
“我親愛的’朋友’,你這又是在做什麼?”男人呼吸急促。
“你說的,佔了我便宜,我可以佔回來。”
“……”
溫瓷意猶未盡地鬆開了他,微紅的唇上還沾染著誘人的溼潤:“傅司白,晚安。”
傅司白很難晚安,他鼻息間全是她的味道,床上也是。
幾乎一夜未眠。
……
、主動
週末, 溫瓷和爸媽一起去了南湖溼地公園,這裡很美,湖上島, 植被茂密,有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