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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
溫瓷下意識地閃躲,男人捧住了她的後腦勺,逼得她無處可逃。
小姑娘有點被他吻怕了:“別咬我。”
“嗯,不咬,疼你。”
傅司白果然溫柔了許多,纏綿悱惻地吻著她,引逗著…一點點讓她放鬆。
最後,小姑娘全身都沒勁兒軟在他懷裡。
“司白,我有點害怕。”
“看出來了。”
他這樣都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顫慄,不是怕他,只是對未知的某種不可說的惶惑。
今晚傅司白是真的不準備忍了。
但小姑娘在他懷裡顫慄的那一刻,讓他明白,如果沒有真正的愛和信賴,即將發生的事於她而言,無異於酷刑。
她不愛他,也不是真的想和他…
傅司白心裡翻湧強烈的慾望,但終究,愛戰勝了欲。
他嫉妒不捨地鬆開了她。
溫瓷的唇已經被他吻紅了,帶著幾分晶瑩,她不解地看著他:“司白…”
“害怕就算了,今晚你睡客房。”傅司白轉過身,沉著臉回了主臥,“等你不怕我的時候,再說。”
溫瓷重新坐回高腳椅上,手肘撐著吧檯,臉蛋倚在小臂邊,怔怔出神。
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當然…惶恐之後,還有很小一點點的失落感。
傅司白對她好,卻又不碰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但傅司白越是這樣,溫瓷就越是擔心,擔心自己會對他產生感情…
她很努力說服著自己,一切都是他家裡造成的,她不需要有任何愧疚,心安理得。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哪裡能用道理講得清楚。
她思緒被他搞得一團漿糊,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一直複習著單詞,直到深夜才去客房睡覺。
然而,那一夜的夢,卻染上了一層玫瑰色的旖旎。
夢裡,全是傅司白的吻,像高空彈跳臺的狂風、吹著她的臉。
她無數次被他拋向雲端,靈魂顫慄。
……
次日,溫瓷照例去醫院照顧爸爸。
即便現在病房裡時常有護工,溫瓷和舒曼清閒暇時也要過去。
把父親交給外人照看,終歸還是沒那麼放心。
她趴在小茶几邊看書學習,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莫染給她發來一條語音訊息:“親愛的,快開學了,最後幾天我們音樂社約了去雪山溫泉,一起一起!”
溫瓷想也沒想、回覆語音道:“我不去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去嘛!”莫染不依不饒道,“最後幾天假期了哦。”
溫瓷看著病床上的父親,仍舊無奈地拒絕:“真的不去了哦。”
端著果盤進屋的舒曼清,湊過來聽了聽,說道:“去啊,怎麼不去!”
溫瓷搖頭:“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閒下來,多來醫院陪陪你。”
“你這寒假基本上都在兼職,累成什麼樣了。好不容易能有幾天空閒,去去去!媽媽不要你陪著。”
“真不去,他們去泡溫泉,我不喜歡的。”
“你要是再這樣,媽媽要生氣了。”舒曼清臉色嚴肅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媽媽會輕鬆嗎,你這是加重了媽媽的心理負擔。”
“媽,別這樣說啊。”
“那就聽話,跟同學去玩玩,不要擔心你爸,有我和梅姐呢。”
護工梅姐也說道:“是啊,有我在,你和你媽媽都可以放心。”
溫瓷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總要問問司白吧。”
“行,把我女婿也叫上,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