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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白追了上去,望著女孩黑色緊緻舞服包裹的柔美輪廓,問道:“你們練舞都要穿這麼緊的衣服?”
“是啊。”
“不覺得難受?”
“習慣了。”
“我聽說衣服穿的太緊、不利於身體發育。”
“……”
他繼續道:“頭髮也扎這麼緊,頭皮不繃嗎,看著都疼。”
“我頭髮我衣服惹你了。”溫瓷望他一眼,有聲無氣道,“你是不是沒話找話?”
傅司白不是沒話找話,而是捨不得這麼快放她離開。
如此良辰如此夜,他只想和她多相處哪怕一分鐘的時間。
“你還有創可貼?”他翻了翻手臂,露出昨的傷口處,“我這裡…好像不黏了。”
溫瓷看著昨天她貼上去的那個卡通創可貼,可憐兮兮地粘在他手臂上,都掉了一半了。
“傅司白,你是不是蠢啊,你洗澡也戴著嗎?”
“沒有,洗澡摘了。”傅司白回答道,“洗完又戴上,所以黏性不夠了。”
“……”
”誰讓你重複利用啊。”溫瓷極度無語,“路口隨便一家藥店,五毛錢一張,傅少不會窮的連五毛錢的創可貼都買不起吧。”
傅司白卻咧嘴一笑:“你還有不有,給我換一張。”
溫瓷只能從身後的書包裡摸出了一張創可貼,撕了紙,走過去給他貼在了手臂上。
傅司白很享受小姑娘給他貼創可貼的感覺,死皮白賴道:“記得每天來給我換藥。”
她翻了個白眼:“就一點兒小破口,都快好的差不多了。”
“會感染,得破傷風。”
“什麼破傷風啊,這就擦破一點皮,明天就能結痂了。”
“我是為你受傷的。”
“……”
溫瓷嘴角抽抽了一下。
怎麼覺得這位太子爺,有那麼億點點不要臉呢。
音樂節這一天,真是狀況頻頻。
本來鬼火音樂社這邊莫染已經在社聯那裡訂好了大禮堂的場地,不想臨到頭來,讓古典音樂系的同學佔去了。
社聯主席說是古典系辦公室主任親自過來說的,不能不給老師面子,只能把大禮堂讓給他們。
莫染在社聯處發了一通脾氣,卻也無可奈何。
屋漏偏逢連夜雨,林羽一臉無奈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回身對大家道:“跳開場舞的來不了了。”
莫染一聽都要暈過去了:“又怎麼了?”
“說是來姨媽了,在寢室躺著呢,下床都困難。”
“……”
絕了。
他們準備了大半個月的演出,眼看著就要打水漂了,怎麼能不著急。
傅司白剛睡醒,那一頭奶奶灰還有些凌亂,身上掛著吉他,漫不經心地調著弦。
他一開始真沒太把打擂臺的事情放在心上,加入鬼火樂隊玩音樂,也純屬愛好。
但許嘉櫟,明顯是和他槓上了。
段飛揚猶豫地問:“傅哥,今天的演出,是不是要取消了啊?”
他頎長骨感的手指撥出了幾個隨意的調子,淡淡道:“沒場地就不唱了?”
“那…”
“誰規定了必須在舞臺上唱?”
莫染明白了傅司白的意思,嘴角綻開了笑意:“來,帶上傢伙,我們去廣場上唱歌!他不是發奶茶券吸引觀眾嗎,我們就搞露天演出,看誰的觀眾多!”
段飛揚和林羽對視了一眼,頓時來了興致,大家拿著樂器盒,走出了鐵皮集裝箱,朝著學生生活廣場走去。
然而剛走沒幾步,只聽“嘩啦”一聲。